顧延卿眉頭毫無舒展的跡象。
“也許吧?!彼辉趺丛诤醯恼Z氣。
岑婧怡察覺他不怎么想聊這個話題,就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快去吃飯吧,這會兒飯菜肯定都已經(jīng)涼透了?!?/p>
“嗯?!鳖櫻忧涫帐傲酸衡酝甑耐肟斐鋈?,放進水槽,然后速度非??斓卮驋吡耸O碌睦滹埨洳恕?/p>
三天過得很快。
一眨眼,周末就到了。
因為開學而變得冷靜的家屬院,又恢復了熱鬧。
岑婧怡聽著孩子們吱吱喳喳打鬧的聲音,想出去看看的心從未如此強烈。
以前行動自如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失去自由的感覺。
顧延卿坐在書桌前刻木雕。
回頭看到岑婧怡失神的樣子,失笑放下手中的東西。
“不如我釘一張木床,抱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岑婧怡聽到這個建議的當下是心動的。
可是腦海中真正浮現(xiàn)自己躺在戶外的場景,就立馬否決了顧延卿的建議。
躺在戶外,接受大家的圍觀,這對岑婧怡來說,不亞于是當眾拉屎。
“老顧!”外面突然傳來喊聲,“電話!”
原本還說說笑笑的兩人,表情立馬變得嚴肅。
岑婧怡什么都沒說,只是看向顧延卿。
顧延卿也什么都沒說,起身朝外走。
來到電話亭,接電話。
胥毅峰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我已經(jīng)到了。你看是我去找你方便,還是你出來見我更方便?!?/p>
顧延卿遲疑半秒,“郵局門口,我去找你?!?/p>
胥毅峰:“好?!?/p>
完成簡短的交流,倆人就又掛了電話。
顧延卿回家,和岑婧怡說自己要出門見胥毅峰的事。
岑婧怡有些惋惜,“這種重要時刻,我應(yīng)該陪著你的?!?/p>
顧延卿坐在床邊,笑著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安慰道:“還什么都沒確定呢,沒準整件事只是一件烏龍。”
又說:“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回來的時候順帶買回來。”
岑婧怡想不出來,搖搖頭,“什么都不想吃,天天躺著不運動,我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再堅持堅持,等下個星期去復查,醫(yī)生要是說沒事,就不用臥床休養(y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