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說,要親自送我去考場??墒堑诙焖筒灰娏?,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她有急事又回南方了。”
“她交代過我,讓我不要跟任何人說她回來的事,特別是……”
小伙子的視線偏移,充滿怨恨地落到胡耀祖的父母身上。
語氣陡然變得充滿恨意:“特別是不要跟大伯大娘說!所以我才沒告訴你和媽的!”
那時候的他不懂姐姐為什么要躲躲藏藏,更不懂姐姐為什么每次提起大伯大伯娘都是一副厭煩憎惡的表情。
現(xiàn)在他懂了!
可是他懂得太遲了!
他的姐姐,竟然是被胡耀祖毀了一輩子!
他的姐姐,竟然獨自承受了這么久的痛苦真相!
怒火在少年的心頭迅速升溫。
他突然失去理智,朝胡大牛沖過去,抓著胡大牛的衣領(lǐng)子,使勁兒搖晃。
“胡耀祖在哪兒!那個禽獸在哪兒!你們把他從戒毒所撈出來后,給他藏哪兒了!說啊!你說啊!”
胡大牛感覺自己都要被晃散架了。
可是饒是如此,他也是不肯透露半點關(guān)于兒子胡耀祖的信息。
左右兩邊的民警見他不肯開口,這才慢吞吞將胡芬芳的弟弟隔開,避免他繼續(xù)動手。
此時,胡芬芳的父母已經(jīng)完全接受現(xiàn)實。
夫妻倆都是丟了魂的模樣。
胡母嗚嗚哭了幾聲,直接暈倒在地上。
胡父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突然像自己的兒子一樣,朝胡大牛沖去。
民警們攔了,但沒攔住。
胡大牛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他幾拳幾腳。
現(xiàn)場亂成了一鍋粥。
岑婧怡擁著身邊的茵茵,刻意擋著她的視線,怕她看到了害怕。
茵茵卻是抓著她的手,仰著小臉對她說:“媽媽,我沒事,我還能保護(hù)你呢!”
剛剛胡母朝岑婧怡沖過來的時候,小家伙雖然第一時間嚇得閉上了眼睛,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她張開雙手,站在了岑婧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