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慢慢盛了水光,委屈撇嘴,“我的糖~我都沒舍得吃……”
看她歪頭撇著嘴,兩只小手抓在身前的模樣,岑婧怡和顧延卿覺得她可憐又好笑。
岑婧怡忍笑安慰:“你要是想吃巧克力,媽媽可以再給你買,但是以后你要記住巧克力會融化,不能再藏在枕頭底下、被子里了,知道嗎?”
委屈巴巴的小家伙點點頭。
岑婧怡又說:“那媽媽剛剛說的,你要為自己闖的禍負責(zé),你聽到了嗎?”
委屈巴巴的小家伙搖搖頭。
剛剛她的注意力全用來找自己藏的糖了,壓根兒沒注意聽岑婧怡說的話。
岑婧怡只好再次重復(fù)剛剛說過的話。
話說完,顧延卿也已經(jīng)加速把冰棍啃完了。
顧延卿動手把床單枕頭套拆下來,放進從床底拿出來的臉盆里,然后一手端盆,一手牽著茵茵去公共水池洗床單。
要想靠茵茵自己洗干凈床單,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在小家伙哼哧哼哧忙活了十幾分鐘,忙活得臉上身前都是水珠后,顧延卿就接手了洗床單的工作。
可巧克力的顏色實在太深了,顧延卿也洗不干凈。
最后,岑婧怡和顧延卿帶著茵茵去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解釋清楚前因后果。
“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茵茵兩只小手捧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十分正式又可愛地道歉。
工作人員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也就是她給了茵茵巧克力。
她看到茵茵這副乖乖認錯的模樣,哪里舍得責(zé)怪。
馬上笑著彎腰摸摸小家伙的頭,說沒事。
岑婧怡支付了購買床單枕套的費用。
回到房間后,認真地對茵茵說:“這次的錢,是媽媽幫你付的,等過年你收了壓歲錢,可是要還給媽媽呦?!?/p>
茵茵對金錢還沒有什么概念,毫不遲疑地應(yīng)了‘好’。
一家三口在縣城又住了兩天。
在距離茵茵的三歲生日還有兩天,岑侯明的忌日還有四天的時候,他們回了重沙鎮(zhèn)。
“哎?!你們回來啦!”鎮(zhèn)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認出岑婧怡她們,很激動,馬上在桌子上翻找起什么。
忙活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一張紙條,遞給岑婧怡。
“這是你朋友,一個姓范的女同志給你留的條!她都來找過你好幾遍了,估計是有什么急事,你先給她回個電話吧!”
岑婧怡一目十行看完紙條上的字——婧怡,我是范佩佩,看到紙條請盡快聯(lián)系我: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