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父母,胥軍的腦海中先是出現(xiàn)胥父胥母的身影。
下一秒,胥父胥母看著他的慈愛笑容,被蔡金花和顧芳芳的笑容取代。
“小胥!小胥!”賈主任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你別怪我說話直接難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胥軍的眼神徹底清明。
他長長呼吸,“下午幾點?”
賈主任微怔,似是沒想到自己的激將法這么好用。
“下午四點出發(fā),到時候你直接去大門口等我?!?/p>
“好?!?/p>
胥軍從位置上起身,“還有別的安排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干活了?!?/p>
賈主任:“……沒有了,你去吧?!?/p>
胥軍從賈主任的單人辦公室離開,回到自己待的集體辦公室。
有同事看出他臉色不太對勁,關(guān)心問:“小胥,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假去一趟醫(yī)院啊?”
胥軍抬眸看關(guān)心自己的同事一眼,面無表情搖搖頭,“我沒事?!?/p>
他繼續(xù)整理沒整理完的資料。
到了中午,在單位食堂吃過午飯。
他獨自一人朝離食堂最近的電話亭走去。
他拿起話筒,熟練地按下胥毅峰的號碼。
電話‘嘟~’響了一聲。
就在馬上要響起第二聲的時候,他突然將話筒掛了回去。
他雙手扶著電話亭,垂著頭,呼吸有些粗重。
過了幾分鐘,他才徹底平復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回單位。
他剛剛是想打電話給胥毅峰,向胥毅峰說明自己在鵬城的情況,讓胥毅峰給他出個主意。
這些天來,他一直強撐著,沒跟胥毅峰說自己偶遇了蔡金花和顧芳芳的事。
現(xiàn)如今,眼看懸在頭頂上劍就要落下來了,他再也扛不住那樣的心理壓力,習慣性地想向自己的兄長尋求建議和幫助。
可是冰冷的電話‘嘟’聲提醒了他,他和胥毅峰已經(jīng)不再是親密無間的親兄弟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幫胥毅峰排憂解難,趁早調(diào)查出吳今柏的罪證,利用罪證將吳今柏送進監(jiān)獄。
而不是用自己的事情給胥毅峰添加煩惱。
胥軍給自己洗腦:不過是和親生母親相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