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黃永強一愣。
隨后他一拍腦門,“哎呀!這事兒我給忘了!她有個兒子,那她的賠償金里,還得分一份給她兒子呢!”
“她兒子現(xiàn)在在哪兒?多大?”
岑婧怡:“還沒滿周歲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送人了。”
“送人了?。磕蔷蜎]事了,只要收養(yǎng)她兒子的人不來鬧,賠償金的事就不用再折騰了?!?/p>
話音還沒落,電話里傳來有人叫黃永強的聲音。
黃永強‘誒’了一聲。
岑婧怡忙主動說:“黃警官,謝謝您特地打電話來告知我胡耀祖被判決的事,您有事就去忙吧!回頭我們回老家了,一定請您吃飯?!?/p>
黃永強在電話里大笑,“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那我就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掛斷電話,岑婧怡還在想顧芳芳的事。
被她牽著的小黑雪梨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往操場的方向走。
兩只狗的力氣加起來,將岑婧怡拉得往前一個趔趄。
岑婧怡回過神,連忙用力拉緊繩子。
“慢點!”她嚴聲呵斥。
不嚴厲不行,小黑兒和雪梨都跟成了精一樣,能精準地感知人的情緒。
雪梨還好,可能是沒從小在岑婧怡身邊長大的緣故,還有些靦腆,算是聽話。
小黑就不一樣了,天天瘋狂試探岑婧怡的底線,總是皮到挨了兩巴掌才能老實。
岑婧怡覺得自己先前帶茵茵還算耐心,現(xiàn)在則是完全和‘耐心’兩個字扯不上關(guān)系。
就比如現(xiàn)在,被呵斥的兩只狗里,只有雪梨放慢速度,并回頭看了岑婧怡一眼。
小黑還在繼續(xù)往前沖。
用力拽繩子的岑婧怡像滑雪一樣被它拽著往前滑行,鞋底兒都快要扯掉了。
“小黑!你找打是不是!”
岑婧怡的威脅沒起作用,小黑的尾巴螺旋槳一樣搖得更快。
她根本不敢卸下力氣,但凡她松了手,小黑根本能帶著她一路跑到操場去。
“雪梨!”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快收拾小黑,它不聽話!”
雪梨回頭看著岑婧怡,興奮搖了搖尾巴,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接朝小黑撲去。
小黑被雪梨撲倒,四腳亂蹬著想要起來。
雪梨呲著牙威脅它,它立馬‘嗷嗷嗷’慘叫求饒。
看著這一幕,岑婧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