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人家,四間破舊的瓦房,外墻斑斑駁駁。
女孩看起來精神失常,見到有人靠近,突然捂著耳朵尖叫:“魔鬼!你們是魔鬼!”
徐有為和吳志遠面面相覷。
鄰居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找誰???”
吳志遠連忙答道:“奶奶,我們路過這里,看到這女孩關(guān)在鐵籠里,就過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俊?/p>
老太太輕嘆一口氣:“唉,作孽??!多么好的一個姑娘,就這么活生生被毀了!”
老太太指著鐵籠子,“那是她媽媽沒得法子,怕她亂跑,才焊的鐵籠。”
這時候,一個身材瘦弱、面容憔悴、赤著腳的中年女人,扛著一架鐵犁走了過來。
老太太說:“她就是晴晴的媽媽?!?/p>
晴晴媽媽疑惑地問:“你們有事嗎?”
吳志遠上前一步:“大姐,我們是路過這里的,看到孩子這樣,心里不好受,想問問情況。”
晴晴媽媽放下鐵犁,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哪個當媽的愿意將女兒關(guān)在鐵籠子?不是沒得法子嗎?
焊這個鐵籠子,我心里比刀子割還難受!
不這樣,人看不住?。∥疫€要干農(nóng)活、做家務活。
上次,晴晴發(fā)病,差點將草垛燒了。
草垛燒了,房子也保不住,以后我們娘仨都沒地方住了!
還有一次亂跑,差點被車子撞死了!”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幾道清晰的抓痕和淤青,“這是她發(fā)病時抓的!我不怪她,我閨女心里苦??!”
徐有為關(guān)切地問:“怎么不將晴晴送到精神病院治療?”
晴晴媽媽又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眼淚:“送去醫(yī)院?哪來的錢??!她爸死得早,家里就靠我種這幾畝地過日子。
上次去問過,住院第一個月就要上萬。
醫(yī)生說這病得長期治,我們這樣的家庭,怎么扛得?。俊?/p>
鄰居老太太插話道:“晴晴這娃命苦啊。以前在龍橋中學讀書時還好好的,又懂事成績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