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嘆了口氣:“誰知道這一走,就再也沒見人影。
第二天退房時間到了,她沒有退房,敲門沒人應,打她手機,手機關機。
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們怕她出事,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行李還在房間,就報了警。
事情就這樣。警察同志,做民宿開酒店,就怕客人出事,傳出去影響生意啊。”
在王老板的帶領下,吳志遠和孫潤才打著手電,踏上了蘇桃紅最后走過的那條土路。
土路與龍山大塘只有幾十米遠,如果不是刻意去池塘邊,是不會墜落下去的。
就算不慎落水,蘇桃紅會游泳,而且水性很好。
土路一直向山上延伸。路邊只有零星兩三戶人家。
王老板介紹說:“警察同志,山路是通往山里的,里面沒有人家,但是有茶園,還有一個外地人承包了村集體的一片山林,種植油茶?!?/p>
孫潤才說:“王老板,帶我去油茶園看看,我們問問老板有沒有發(fā)現(xiàn)蘇女士的行蹤?”
王老板很爽快地答應了。
走了大約二三十分鐘,在手電光的盡頭,隱約出現(xiàn)了一片相對開闊的坡地,以及一圈用石塊和磚塊壘砌的、約兩米多高的圍墻。
圍墻中間是一扇緊閉的厚重鐵門。
鐵門反鎖著,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孫潤才敲門。
幾分鐘后,一個男人打開一道門縫,探出腦袋,很不友好地問:“干什么的?”
男人四十歲上下,一米七左右,身材壯實,長相非常一般。
孫潤才亮出警官證:“你好,我是龍城警方的,想向你了解點情況。
三天前的晚上,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子從你這附近經(jīng)過?”
男人隔著門縫掃了一眼證件,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和戒備。
他打開鐵門,只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門后,一條土狗齜著牙低吼,被男人低聲呵斥了一句,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男人站在門口,并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冷聲道:“警察同志,我這地方偏僻,這門又不對路口,一到傍晚,我就關門,沒看見啥女人,也沒聽見啥特別動靜。”
吳志遠借著屋里透出的微弱燈光,掃視了一眼門內。
院子較大,有幾百個平方,有六七間簡陋的瓦房,門口堆著農具,有一大塊菜地,還聽到豬叫,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總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以及一種與世隔絕的封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