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不要臉的混蛋!
他心里想著,瞥一眼前面的長史,以及他身后的幾百個府兵,淡淡的說:“那誰誰誰,滾過來?!?/p>
這里是邠州地區(qū),是從長安通往西北的交通要道和戰(zhàn)略要地。
其地勢險要,是拱衛(wèi)長安的重要屏障,在軍事上具有重要地位。
在文化方面,邠州是《詩經(jīng)》中“十五國風”之《豳風》的產(chǎn)地,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
由于商貿往來,這里經(jīng)濟發(fā)達,異族人也多。
府衙里從刺史往下,現(xiàn)在幾乎都被綁在這個堡寨前,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他們全族老小。
如果不是因為李氏壯奴攔著,他們早已經(jīng)被哭得撕心裂肺的流民生吞活剝了。
邠州附近的人,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
這個魔窟在這里快二十年了,總會露出馬腳,瞞不住附近的人。
李氏壯奴開始收集證據(jù)的時候,四面八方的人都紛紛前來報告自己知道的消息,骨肉被奪走還求告無門的流民,只要還活著的都來了。
改名叫馬內的約書亞,看到自己控制了把柄的保護傘,被精銳的壯漢綁到堡寨前的越來越多,以及流民眼睛里那無盡的仇恨,他便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末日了。
幾日前堡寨里的人就出不去了,一百多炫風武士被綁在堡寨前的一排排樁子上。
哦,不是綁在樁子上,而是串在莊子上。
活著的人放在樁子上,木樁從肛門慢慢的從嘴里竄了出來。
這個過程很漫長,通常需要三天以上。
三天前族里最厲害的炫風武士,串在樁子上的都還有沒死的,依舊在哀嚎。
馬內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外面的人了,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出去和外面的人談判,想用金子賣命的二兒子,現(xiàn)在也在樁子上哀嚎了一天一夜了……
“下官裴秀智拜見永寧郡王,小子代家主向老祖宗問安,老祖宗萬福金安!”
從這個長史畢恭畢敬的見禮,就能看出來世家門閥根深葉茂,錯綜復雜。
這個二十多歲的邠州長史裴秀智,正六品上的官職,還是交通要道,重要的戰(zhàn)略要地的長史,不用說人們都知道,這個家伙出自聞喜裴氏,就是不知道他是出自河東,西涼,燕京中的哪一支。
這個家伙也是運氣好,頡利可汗急著南下長安,并沒有打破邠州城。
結果頡利可汗剛剛過去,留下來的兩個萬夫長正要打破邠州城,控制住這個戰(zhàn)略要地。
誰能想到隴西李氏二房族長在突厥人前腿剛剛過去,后腿就率領著二十多萬壯奴到了這里,和三房前后夾擊頡利可汗。
邠州這個西北通道的重要交通,戰(zhàn)略要地,頓時就變成了安全無比的地方。
邠州城從刺史往下到乞丐,無不為自己能在二十多萬突厥人南下的時候,能夠安然無恙而慶幸。
但是老話說的好: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