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
李俊坐直了身體,晚飯前他洗澡的時候,二房兄長已經(jīng)送回來了一封信。這才過去一個時辰不到又有飛鷹傳信過來,他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藥婆婆檢查完后,用小刀挑開封口,確定了安全后,便把信件交給了大總管羅七娘子。
李俊接過來信件一看,只見信中寫著:“小阿弟見字如面,請代為兄向嬸娘恭請金安。
族人今日打破堡寨,里面的情況觸目驚心,此處“育嬰堂”近二十年來共收養(yǎng)流民中的孩子九千余,現(xiàn)活著的只有三十有六,余者皆被當(dāng)做藥引被人所分食。
為兄按圖索驥,預(yù)計要抓捕八千九百余人,明日午時三刻,食人者將全部抓于此地。
為兄決定對這些人實(shí)行火刑,讓烈火焚盡所有的罪惡,人數(shù)也大致和被害孩童相當(dāng),就當(dāng)是一命賠一命,實(shí)屬老天有眼。
為兄亦要讓天下人皆知,小阿弟說出來的“食人者~~死!”并非只是一句空話。
日后誰敢用活人祭祀,亦當(dāng)讓其賠命,并要讓其全家,全族償命。
為兄晝食間,以四千九百六十個“會叫的火把”佐酒,甚是痛快。
小阿弟親書“替天行道”大旗于。寒風(fēng)中烈烈作響,為兄以為是那些冤魂在感謝為兄?!?/p>
李俊看到這里,把信件交給大總管羅七娘子,笑著說:“娘子安排禮部的人念于大家聽!”
“喏!”
隴西李氏禮部的大管事,一直由二十一姓家生子汪姓家生子擔(dān)任。
禮部的人有一個特點(diǎn),聲音宏亮,氣息悠長,雅音標(biāo)準(zhǔn),讀祭天文浩抑揚(yáng)頓挫,十分的悠揚(yáng)動聽。
李俊坐在虎皮椅上,感覺妞妞這只乖巧的大老虎不在腿下踩著,總有些不習(xí)慣……
禮部汪姓上代大家長是一個八十多,卻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文雅老頭。
但是李俊卻知道這個老家伙其實(shí)是一個十分暴躁的老混蛋,看起來文雅的很,還是管禮儀的大管事。
但是誰能想到這個老家伙,卻是比常姓上代大家長還火爆的老頭?
文雅只是他的偽裝罷了,事實(shí)上這個老家伙是一個能手撕虎豹的猛人。
李俊不止一次的哀嘆:“為什么李氏盡出些喜歡干仗的殺坯,連管禮制的族人都是這個鳥樣?”
汪大家長很快就念完了李俊之前看過的,接下來的李俊沒看,他也側(cè)耳傾聽二兄在信里說了些什么?
“今天下午攻城分三個方向,分別是正面的二房壯奴,東面的三房考核的欽州土人,以及西面的邠州城府兵旅帥尉遲大膽率領(lǐng)的一旅府兵。
小阿弟招攬的蘇定方十分的悍勇,幾乎是要拿下先登之功了。
就在這個時候驚雷和小牛騎著大小牛魔王,地動山搖般的沖到了東城墻下。
兩個憨憨三步便躍上了三丈高的城墻,硬生生把先登之功從蘇定方手里奪走了。哇哈哈哈……
驚雷更是以拍蘇定方肩膀,夸贊蘇厲害,為兄在山包上親眼目睹蘇定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更是不得不將手中長刀交于左手殺敵。哇哈哈哈……笑煞為兄也。
堡寨里面的富裕程度出乎了為兄的意料之外,邠州城府兵中兩什人見美色錢財便開始了奸淫擄掠,族中刑堂族人想止制,誰知卻遭兩什右武衛(wèi)士卒圍殺,七人無備之下重傷。
為兄原本打算把犯事府兵全家斬盡殺絕,并已飛鷹傳書于長安城,讓族人抓捕敢對我族人動刀子的混賬的全家。
邠州城府兵剩下的人,為兄則是打算留一百五十人,誰死誰活讓他們擂臺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