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那個年輕人完了,還是年輕了啊,戰(zhàn)場上怎么可以走神呢?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哦豁,唉,那個是他的父兄吧,希望他能吸取教訓,要不然他父兄的死就白死了。
左武衛(wèi)的這些老卒經(jīng)驗豐富,六比一的戰(zhàn)斗,崔氏這些家生子把他們滅了,要付出的代價不小,換一個地方說不定這兩千多人會和這四百人同歸于盡?!?/p>
二房族長和李俊拿著單筒望遠鏡,認真的看著下面擂臺上的廝殺,嘴里還不停的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評論。
李俊也看到了二房族長二兄說的那個崔氏年輕人,十分的勇猛,武藝高強還無懼無畏。
這個和李俊差不多年齡,卻比李俊高大健壯如大人和小孩的十六七歲的崔氏家生子,一下子就把一個敵人的腦袋砍飛。
他手里的牛尾刀還順勢捅入了另外一個左武衛(wèi)士卒的胸口,手腕一擰一轉(zhuǎn),手里的牛尾刀便攪碎敵人的五臟六腑。
但是這個臉上還帶著稚氣,嘴角絨毛可見的高大少年,在抽刀子的時候,敵人噴射的鮮血下意識的閉眼睛。
戰(zhàn)場上這個生死一線的地方,他這個小小的生理本能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事實上如果不是一個和這個少年七分像的人把少年拉開,自己用胸口給少年擋住了刺向少年的長刀,和敵人同歸于盡的話,少年絕無生還的可能。
崔氏家生子身強體壯,武藝也十分厲害,但是就在雙方對撞的一瞬間,雙方的死傷就把老兵和新兵的區(qū)別體現(xiàn)了淋漓盡致。
左武衛(wèi)這四百士卒,都是三十多四十歲左右的壯年,都是隋末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老卒,殺人經(jīng)驗之豐富,仿佛已經(jīng)刻進了他們的本能。
而崔氏家生子幾乎全部都是新兵,如果他們使用的是他們從小用到大的長槍,今天的傷亡不會這么大。
李俊坐在點將臺上舉著望遠鏡,用點兵術(shù)粗略算了一下,兩方相撞的這短短的一分鐘左右,崔氏家生子就被左武衛(wèi)干掉了最少三百人,而左武衛(wèi)的死亡人數(shù)不到五十。
李俊覺得左武衛(wèi)這群老六,真他么的陰狠歹毒,殺人的角度之刁鉆,下手之巧妙,讓他不佩服都難。
而犯軍法的博陵崔氏大房禁軍頭領應該是和李氏剛長成的年輕一代一個鳥樣,嗷嗷叫著想建功立業(yè)。
下面有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呼喝著崔氏家生子戰(zhàn)斗,李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個嘶吼著帶領著族人沖殺的二十左右的高大威猛的年輕人,應該是崔氏制衡禁軍馮姓的衛(wèi)姓家生子。
而在指揮調(diào)度崔氏家生子廝殺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應該是崔氏禁軍馮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這次犯軍規(guī)的頭領無疑。
李俊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家伙絕對就是崔氏禁軍馮姓大房長孫,崔氏禁軍馮姓家生子絕對的嫡脈。
李俊覺得這個家伙今天過后,將徹底的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甚至是連繼承馮姓長老的資格都沒有了。
李俊覺得這個家伙運氣好,家里的其他同輩的兄弟姐妹們不爭氣的情況下,有可能成為小宗的禁軍長老,還是要他立夠足夠多的功勞才有可能……
“二兄說的不錯,沙場老卒比新兵蛋子的生存機率高,就在于細節(jié)上。生死一線間,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便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一場戰(zhàn)爭的勝負,一個國家的興亡。
三房很多人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這一次和別人干仗,也不知道多少族人會因為這樣的小細節(jié)而丟掉生命。
二兄,我看下面的崔氏家生子,何嘗不是在看我們?nèi)康淖迦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