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楚清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總感覺,沈徽之是個小氣的人肯定要正兒八經(jīng)的算一次賬。
沈徽之也注意到她行為的些許小動作,“不想聽?”
楚清商秉持著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前來的想法,“沒有,你接著說?!?/p>
沈徽之:“飛白已經(jīng)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你之所以落水動手的人雖然是柳夫人院中的人,那其實那人是孫姨娘安插的眼線?!?/p>
楚清商感嘆:“聽聞這些年尚書府內(nèi)的爭斗從未斷絕,柳氏出身大家,自然是不屑于參與進(jìn)這些骯臟事情,只要不動搖自己當(dāng)家主母的地位隨便她們怎么鬧。只可惜,孫姨娘好像不知足。也是就差一點(diǎn),卻和當(dāng)家主母之位失之交臂這樣的事情讓她如何甘心。”
沈徽之:“說到底也是蘇尚書無能,不知道管束,還有太花心了。”
楚清商有些懷疑,沈徽之正在借蘇尚書來夸贊他自己??聪蛩麜r,沈徽之又一臉無辜。“怎么了嗎?”
楚清商:“沒什么。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一出,尚書大人能不能一碗水端平?!?/p>
沈徽之:“這個是自然,此事聽說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他若是處理不當(dāng),惹得休沐過后御史大夫集體上奏,陛下震怒,他可就危險了。而且阿愿都已經(jīng)將這盤棋局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柳夫人這點(diǎn)眼色還是有的。”
楚清商解釋:“我原本是有些看不慣蘇祟那個人的作風(fēng),楚自恒有意借蘇祟從而拉攏整個尚書府,那我便要尋個機(jī)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自食惡果,如意算盤打翻。卻不曾想我還沒想到主意,蘇祟的母親和妹妹便這么不爭氣。正好,送上來機(jī)會怎么能錯過。更何況若是成功破壞他的如意算盤,就相當(dāng)于得了柳夫人和柳氏一族的助力,咱們何樂而不為?”
沈徽之:“我們家阿愿真聰明?!?/p>
楚清商:“柳氏一族不方便插手尚書府的后宅之事,他們在乎規(guī)矩,害怕被尚書大人問責(zé),但我可不怕,這些年我壞的規(guī)矩還少嗎?更何況這本就是他們的錯。”
沈徽之:“我們家阿愿說的不錯。”
楚清商合理懷疑,借談?wù)撨@些事情夸她才是沈徽之的重中之重。對上她眼眸的那一刻,沈徽之一點(diǎn)也不心虛?!拔矣譀]說錯。我們家阿愿就是很棒。”
楚清商猛的想起一事,即便是知道他會安排妥當(dāng),但時候要問:“阿滿她……”
沈徽之打斷她:“阿滿昨天回府我便讓錦書,哄著她早早地在新收拾的院落歇下了。放心,阿滿并未受驚,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以前總是生活在羽翼下,借著這一次出來見見世面也好?!?/p>
楚清商看著沈徽之,他好像每一次都是會提前預(yù)料她想要說什么,做什么。然后在他需要的下一刻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沈徽之:“你無需因為阿滿感到憂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阿滿是你我的孩子,無論是眉眼間,還是骨子里都有你的氣節(jié)血性。但你還是因此擔(dān)心,我早就已經(jīng)讓錦書在半個時辰后帶阿滿前來。現(xiàn)在算算時辰也應(yīng)該到了。”
他早就安排好了?
楚清商在那一瞬,似乎又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沈徽之。他好像除了能洞穿她的心境之外,現(xiàn)在似乎又多了一項技能,那便是未卜先知。
但無論如何,楚清商都始終堅信一點(diǎn),那就是沈徽之對她的愛。前世無數(shù)的磨難已經(jīng)教過她了,這一世她不想再花費(fèi)時間去為那些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浪費(fèi)時間。
楚清商沒忍住直接撲到他懷里抱住了他。沈徽之自以為是他做的這些還不夠讓她滿意,“怎么了?是因為阿滿還是因為其他……我……”
沈徽之也是會慌張的解釋。
楚清商俯身到他耳邊:“沒有,什么都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你在我很安心?!?/p>
沈徽之也同樣是抱住了她,“嗯,有你在我也很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