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工夫,青黛就被押解到楚清商面前。因為府中的人平時沒少被青黛以各種理由折磨,此番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自是不會對她多么客氣。
兩位下人鉗制著她的雙手,將她按在地上。一人警告:“老實一點?!?/p>
一人回稟:“啟稟公主,人已經帶到。”
楚清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此時的青黛還抱有僥幸,在掙脫他們后,連滾帶爬地出現在距離楚清商最近的地方。嘴上還不停地說著:“冤枉!公主!奴婢冤枉!還請公主為奴婢做主。”
話音落,她便感受到周圍濃烈的怨氣。她看去,這才后知后覺。這些人對她有怨她自然是清楚的,尤其是為首的月凝。曾兩三次生事?!罢埞鞑灰犘潘齻兒f,她們所言皆是污蔑。還有你們可知污蔑之罪,按照大靖律法輕則仗責五十,重則連累全族。你們竟敢在公主面前胡言亂語,這該當何罪!”
月凝讀懂她話語間的威脅,“青黛姑娘,我月凝鄉(xiāng)野姑娘一個,可不是嚇大的。事到如今,當著公主的面你竟還敢如此!”
青黛理直氣壯:“那又如何?奴婢,問心無愧?。 ?/p>
月凝冷笑:“好一句問心無愧!”
青黛:“你!”
眼見爭端又起,楚清商開了口:“你怎知他們所言為污蔑?她們可是有確鑿的證據說是這一切皆是受你指使?!?/p>
青黛一下子慌了神:“胡說!她們一派胡言!我何時讓你們對小姐患病之事,瞞而不報!”
“哦?”楚清商故作驚訝,“本宮何時說過帶你前來是因為小姐出事這件事?”
青黛:“奴婢……奴婢……”
她以為楚清商是因為她在瓊華殿外的失態(tài)。
青黛:“公主、公主,這件事奴婢可以解釋的,奴婢是可以解釋的。奴婢、奴婢只不過是不想讓這些人叨擾了公主的休息。這段時間公主忙于正事,常常是夜不安眠,青黛雖是一介奴婢,但也想盡可能為公主做些什么!奴婢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公主。至于,小姐病重的事情,奴婢是不知情的。奴婢若是知情定然不會這樣做的,就算是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是不敢的!還請公主明查!”
只要她一口咬定不知情,和一切是為了公主那這件事一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楚清商自幼長在深宮,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這些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更何況,此時的楚清商早已經非前世的楚清商。自然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被人牽著鼻子走。
楚清商看了她一眼,故意給她自己希望?!澳沁@個月凝,你可知曉?”
“公主!”月凝不明白公主為何有想要幫襯青黛的意思,明明她罪大惡極。
她身側的下人即時攔住了她:“公主面前不得放肆!”
月凝默默低下了頭,“是?!?/p>
青黛眼見行事于她有利,趕緊抓著桿子往上爬?!皢⒎A公主,這個月凝很不安分曾不止一次在府中生事。奴婢本想著到底是出身鄉(xiāng)野,有些蠻狠也是正常的。卻不曾想正是因為奴婢的一再心軟,才令這人在府中愈發(fā)放肆。此番竟鬧到公主這里來。倒是奴婢御下不嚴?!?/p>
楚清商:“那你可知蘭花此人?”
青黛一怔,倒是沒曾想到楚清商會知道她。反正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罷了。她道:“奴婢略知一二。聽府中的人說蘭花此人與月凝走得很近,兩人雖是不同時間入府但情同姐妹。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如今蘭花業(yè)已經離府。這些奴婢也無從知曉!”
月凝暴怒:“你!簡直是顛倒黑白,我今日若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只怕她在天之靈亦不能安息?!?/p>
青黛故作驚訝:“什么她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改日我有空一定……”
月凝:“誰需要你的好心!”
正當他們?yōu)榇藸巿?zhí)的時候,沉璧走了過來,啟稟道:“公主,七刃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