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道:“現(xiàn)如今曹氏一族已經(jīng)落網(wǎng),涉事人員都已經(jīng)被看押。只需要等朝中其他各部擬定完罪名,到時候抄家流放亦或者是誅殺,他們都跑不了。而且陛下已經(jīng)下旨,此事交由我全權(quán)負責,林瓊稍加輔佐。對于這件事情,我需要知道你的意思?”
若是他說,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想讓曹氏付出代價,她也會幫他。不管因此會付出什么代價!
是他們害得她的夫君,落得這樣一個境地。明明他出身顯赫,明明他可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幼年,可這些都因為曹氏一族的野心而造成了年幼的沈徽之,先后失去了父母。
這么多年被冠于罪臣之子的罪名,在整個京都,即便是現(xiàn)如今貴為駙馬,也依舊會被那些所謂的世家子弟明里暗里的嘲諷。這不是他沈徽之該有的人生,他原可以很耀眼的活著。
正因為年少時的楚清商,也經(jīng)歷過這一切,所以才想在這個時候為沈徽之撐起一片天。
那一刻他們兩個就像是那個小苦瓜,經(jīng)歷種種磨難終于是走到了一起,相互依偎的時候,總想為對方做些什么,因此來療愈心底所有的痛楚。
沈徽之計謀成功了,沈氏一族或?qū)⒃诖藦氐紫疵撟锩?。那一顆壓在沈徽之心間的石頭終于要落下來,他猛然松了一口氣,這一世他終于可以尋得機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側(cè)。
楚清商半晌也不曾察覺到身后傳來沈徽之的聲音,她回頭看去,看到的是沈徽之的眼眶不知何時被渲染了上了一抹緋紅,淚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轉(zhuǎn),想落下來,卻又帶著股克制。
這樣的沈徽之,就好像讓楚清商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曾經(jīng)的楚清商也這般無助,所有的苦難只能在那個昏暗的寢殿內(nèi),夜半蜷縮在角落里,獨自咽下。
但現(xiàn)在,沈徽之有這個權(quán)利。
楚清商借機掙脫他的束縛,在眼淚終究是忍不住滴落的那一時,她吻上他的臉頰,冰涼的唇瓣伴隨著滾燙的熱淚,沈徽之一時間呆愣在原地,片刻之后緩過神來的沈徽之,摟上她的腰,將她按在懷里吻了上去。
一吻過后,沈徽之的情緒很明顯比著方才好了不少。楚清商的指腹不斷摩挲過他的臉頰,輕聲哄著沈徽之,“夫君,咱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不好?都已經(jīng)過去了!接下來你想做什么我都由著你好不好?”
沈徽之點了點頭:“嗯?!?/p>
楚清商又道:“我已經(jīng)和下面的人遞了風聲,事關(guān)沈家的事情務(wù)必嚴查,一絲痕跡也不能放過。等曹氏的事情結(jié)束后,曾經(jīng)與沈家有關(guān)的東西,我都會求陛下,讓陛下應(yīng)允。父親母親入沈家宗祠的事情,也會很快提上日程?!?/p>
沈徽之看向她。
此刻的楚清商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嗎?是有哪里不妥當嗎?你告訴我,我讓下面的人馬上去改?”
“不是!沒有!”沈徽之斬釘截鐵的說道,卻在關(guān)鍵時刻往她這邊靠的更近了,又是一吻落下。
沈徽之此時的心情也在半分窺見不到難過之色,反倒是有心來調(diào)侃她。“阿愿,是你剛才所說的父親母親?!?/p>
楚清商自以為她方才未曾說錯,疑惑的看著他。
沈徽之:“我很高興,我很高興你知道嗎?阿愿。”
“嗯。”楚清商當然是看出來了,不過話說到這個地步,楚清商倒是想起來,先前因為種種原因,他們成婚的時候并未見過父親母親的靈位。“夫君,你我成婚的時候并未見過父親母親的靈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