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不是阿滿哪里做錯了。惹爹爹不高興了?”阿滿垂下腦袋,弱弱地說道。
沈徽之摸著她的腦袋,“阿滿沒有做錯,爹爹也沒有什么不開心的。只是有些事情待到阿滿長大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p>
阿滿:“阿滿不希望爹爹這樣,爹爹這。阿滿也不開心,阿滿想要快快長大。這樣就能快點幫爹爹處理這些煩心事?!?/p>
沈徽之:“阿滿,真乖。你的好意爹爹心領(lǐng)了,但現(xiàn)在阿滿要考慮的可不是長大,而是好好養(yǎng)病。知道了嗎?”
阿滿懂事地點了點頭,“嗯?!?/p>
沈徽之將被褥往上拉了拉,“阿滿也吃了藥,可想要再睡一會兒?爹爹陪你!”
阿滿本是不困的,但看沈徽之的樣子。眼底烏青,阿滿知曉爹爹一定是累了,她用軟糯的小手撫過他的眉眼?!班牛前M睡著后,爹爹也要記得回去休息,由飛白哥哥看著爹爹,可不準(zhǔn)偷懶喲。阿滿不希望爹爹生病?!?/p>
飛白,是伴著沈徽之長大的侍從。平時與阿滿人關(guān)系也甚是親密。
沈徽之應(yīng)下:“好。爹爹陪你著你,阿滿先睡。等阿滿睡著后爹爹就去休息。”
阿滿當(dāng)即趴在沈徽之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再一次趴在沈徽之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只是很明顯此時過后,沈徽之的臉色更加疲憊。在將阿滿哄睡后,他這才悄悄地出了房間。迎面一股寒風(fēng)襲來,沈徽之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連夜的舟車勞頓,撐到此時他的身子早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好好地走著路,就是一陣猛烈地咳嗽,眼前之物也有些渙散。
眼看就要支撐不住,飛白及時扶住了他?!肮樱鷽]事吧?可需屬下去請大夫?”
沈徽之搖了搖頭,“沒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了,緩緩就過去。”
飛白:“公子,那屬下扶你去休息?!?/p>
“嗯。”沈徽之整個人依靠在飛白身上,任由他將自己帶到漱玉院的一處偏房。
因著他與楚清商夫妻離心已久,早就不住在一處,這公主府內(nèi)駙馬的居所只怕早已經(jīng)蛛網(wǎng)遍布,雜草叢生了。這樣也好,蝸居在漱玉院的一處偏房,倒也方便他照顧阿滿。
飛白扶著沈徽之來到偏房坐下,想要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可茶盞卻是空的。飛白不滿,“公子,他們!還請公子等一會兒,屬下這就去喊人了?!?/p>
沈徽之:“算了,府中的人倒也沒想到我會回來的如此突然。未來得及準(zhǔn)備也是無意?!?/p>
飛白:“可是、公子他們!”
沈徽之:“飛白!”
“是!”飛白耷拉著腦袋,他真不明白公子為何這般執(zhí)意公主。他們沈府雖說在這京城里算不得什么世家貴族,但到底也算是祖上富貴過。要不是因為老爺夫人先后早逝,公子何至于如此……讓他看著心疼,可偏偏公主又是個不識趣的。
即便公子憂心公主和小小姐,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那又如何?在公主眼里這一切終究是比不上國師云無咎招招手來得輕松。
沈徽之:“我休息一會兒就是了。”
飛白:“是?!?/p>
待飛白離開之后,沈徽之躺在床榻上,抬眸看著高懸的床幔。一時間有些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