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率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她護(hù)在懷里。楚清商還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見茶盞從沈徽之的額頭間擦過,疼痛感襲來的那一刻,負(fù)責(zé)守護(hù)楚清商的七刃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七刃迅速抽出長劍,在茶盞墜落的那一瞬,用長劍將茶盞揮向一旁。只見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的茶盞,從姚氏的身側(cè)劃過。轉(zhuǎn)眼間,砰的一聲,茶盞從高處跌落碎裂的徹底。
楚清商抬頭將自己護(hù)在懷里的沈徽之,鮮血從額頭滑落,觸目驚心。“你沒事吧?”
她話剛問出口,一旁的尖叫聲幾乎是要將她的耳膜穿孔。
“??!”
眾人看去,姚氏的手已經(jīng)抖得不成樣子,指尖輕輕觸碰上自己倍感疼痛的臉頰,掌心落下的那一刻血跡順著指縫滴落。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指尖的鮮血。
“我的臉!我的臉??!”
在那個女子極重視容貌的時代,這樣的下場無疑是要了姚氏的命。
但事情弄成如今這個模樣,只能算作姚氏的自作自受。
翠兒趕忙上前查看,“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反應(yīng)過來的姚氏一把推開她,視線中的人在那一刻都成了惡人。“滾!你們都滾!都給我滾!”
“夫人……”翠兒還是擔(dān)心姚氏,不惜抵著巨大的怒火上前。
姚氏在翠兒的幫襯下,用寬大的衣袖遮擋著手上的臉頰??稍诖鬼哪且豢蹋鄣椎脑购藓薏坏弥苯訉⑦@群人碎尸萬段。而還不等她靠近楚清商他們,一把長劍就再度橫在她面前。
姚氏停住腳步,看向這把劍的主人,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你……”
七刃:“我奉命護(hù)主,夫人若是再靠近一步,只怕這把劍上要沾染上夫人的鮮血。”
姚氏瞬間氣餒,呆愣在原地,任由顫抖的指尖嵌入皮肉中,讓疼痛感再一次將她吞噬。
而楚清商這邊,她尚未回過神來,沈徽之便彎腰將她抱起,大步朝著門外走去?!皞魈t(yī)!”
楚清商:“嗯?”
明明受傷的不是她,好不好!
七刃聽聞楚清商已安全離開,向后退了幾步,眼見無威脅了這才收了手中的長劍。順便提醒林為:“威逼駙馬,刺殺公主,此事若是傳出去,恐連累林氏姚氏全族,還請林大人妥善處置。”
林為重重地彎下腰,那一刻他似乎聽到自己的官途碎裂的聲音?!笆?。”
沈徽之念著楚清商身上的‘傷’,并未著急帶她回公主府。而是抱著她來到了自己幼時在林府的住處。
即便再三保證自己無礙,沈徽之依舊是不相信。連帶著前來把脈的太醫(yī),都對楚清商的脈象納悶:“公主無事,一切平安。”
楚清商無奈:“是吧!我說了自己沒事?!?/p>
沈徽之固持己見:“那也得太醫(yī)把過脈,說無事才行。”
楚清商:“方才你幫我擋下了姚氏的暗害,倒是你、你看看你的額頭都已經(jīng)出血了,都傷成什么樣了?萬一像姚氏一般破相了,那可就……”
沈徽之原本還掛著一抹笑的臉,瞬間陰沉下去?!霸瓉砉骶箵?dān)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