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聲落在楚桁心尖的那一刻,像極了來自死亡的催命符,讓他的心在那一瞬惶恐不安。
榮妃道:“本宮奉陛下旨意協(xié)力六宮,為的是后宮和睦,使其陛下后枕無憂?,F(xiàn)如今你們兩人竟然明知故犯,視宮闈為虛設(shè)。本宮今日就要替陛下行宮規(guī)之事,好好教訓(xùn)你們,否則后宮不寧,前朝也是不太平。端陽,事到如今,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楚清商冷靜的看著跪在地上慌張不已的楚桁,依舊是挺直腰板?!拔覜]什么好說的?!?/p>
榮妃最是討厭楚清商這副模樣,明明是證據(jù)確鑿,卻還是這般嘴硬。這種似曾相識的倔強,讓她看了厭惡。當(dāng)即招呼著身側(cè)的下人,“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前將她拿下!”
“是!”眼看著三兩個宮人欲將她團團圍住。
榮妃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這次她倒要看看楚清商還能強硬到哪里去。
榮妃身邊的嬤嬤壓著楚清商的肩膀,叫囂著:“見到榮妃娘娘,連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還不快跪下!”
“老奴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的手段硬,還是端陽公主的腰板硬。”
“還不快跪下!”
隨著話音落,楚清商只覺得又一重擊落在了自己的腰間。她吃痛的那一刻,榮妃的那些人便趁機壓了上。砰的一聲,是膝蓋碰到宮殿地磚的聲響。
楚清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榮妃在宮中越是囂張,越是能達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楚桁此刻也被榮妃的人給扣下了。墨風(fēng)下意識的想要護著楚桁,卻被奴才當(dāng)眾給了一腳。疼痛襲來的那一刻他還不忘了:“殿下,您沒事吧?”
楚桁:“墨風(fēng)你……”
墨風(fēng):“奴才沒事,倒是殿下要保重自己。”
楚桁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警告的聲音落入耳中,“六皇子,奴才們勸您老實一點。否則那可是要吃不少苦頭。您可是皇子,這細皮嫩肉的可是比不了他們……”
楚桁遲疑著,抬頭看向榮妃。她這是在提醒他,他到底是勢單力薄,無權(quán)無勢。楚桁剛伸出的手猛然間縮回,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不做言語。
楚清商被人按在地上,她抬頭質(zhì)問:“榮妃娘娘,這是打算濫用私刑?”
“私刑?本宮不過是秉公辦事,何來私禮之名?端陽公主還真是長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睒s妃慢慢走下高臺,目光在楚清商打量著。下一刻榮妃一把抓住楚清商的下巴。“端陽公主不是仗著陛下的寵愛,這些天在朝中可沒少耀武揚威吧!只可惜一朝心軟,便被本宮抓到了錯處?!?/p>
楚清商對上她的眼眸,“是錯處嗎?我倒不這么覺得?!?/p>
榮妃將她狠狠的甩在一旁,“本宮看你是賊心不死!”
楚桁見楚清商整個人癱軟在地,“皇姐,皇姐,你沒事吧?”
這么一說自然是引起了榮妃的注意,她的視線落在楚桁身上?!耙粋€不受寵的皇子,竟然也敢肖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還有你端陽,你這主意只怕是打錯了!就算是恒兒不得陛下盛寵,這后宮只有本宮在,這前朝只有曹氏一族在,那便也輪不到你們兩個!簡直是癡心妄想!”
榮妃此遭算是說出了心底話。
算算時辰,沉璧也該按照計劃好的將景和帝進來了。果不其然,楚清商的目光掃過外面,只見角落里一抹耀眼的明黃色落入眼中。
這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