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站了出來,充當和事老:“榮妃姐姐,何須這樣疾言厲色。朝陽畢竟還是個孩子,還小。姐姐帶回自己宮內多加管教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和孩子計較?!?/p>
榮妃聽懂她話語里的意思,這是在指責自己教養(yǎng)皇子無能嗎?“我的女兒我該如何教養(yǎng),那就不勞賢妃妹妹掛心了?!?/p>
若是放在以前,賢妃或許會看在曹氏一族的面子上,不和她繼續(xù)計較下去。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今非昔比,榮妃?她還以為她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榮妃娘娘嗎?還真是可笑。
賢妃:“榮妃姐姐這話說的,朝陽雖然是姐姐你的女兒,但她更是陛下的子嗣。既然是陛下的子嗣,本宮現(xiàn)如今代掌鳳印,承蒙陛下之意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又為何管不得?榮妃姐姐還真是糊涂啊!”
一向都是她榮妃欺辱別人,現(xiàn)如今也被別人爬到了頭上欺辱。
榮妃:“陛下召見妹妹,妹妹還是早些進去比較好,萬一一次惹惱了陛下,那可就不好了?”
惹惱陛下?
她自問沒有能力比肩曹氏一族,這勾結當?shù)厣虘簦満Π傩?,豢養(yǎng)私兵圖謀不軌的罪名,她可比不過。
“這就不勞煩榮妃姐姐了,既然榮妃姐姐心意已決,那妹妹也不好說些什么了。既是如此,那妹妹便祝姐姐早日得償所愿?!辟t妃隨后看向楚清商,“端陽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去面見陛下了。”
楚清商:“是。”
楚欣聞言,這才后知后覺原來楚清商一直都是在的,那她方才豈不是一直都在看戲。心底頓時有種巨大的落差感,她好像又一次輸給了楚清商這個賤人。
楚清商壓根沒將楚欣這號人物放在眼里,不過是一個只會在衣食住行上爭得頭籌的無用之人罷了。
御書房內,景和帝還在埋頭批閱奏章。
“見過陛下?!?/p>
聽到兩人的請安聲后這才緩緩抬頭,同時御書房門外的求情聲也在再度傳來:“陛下,求陛下開恩。求陛下就饒兄長一條命吧,就當是養(yǎng)一只狗在身邊??!”
一向高傲的榮妃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也當真是罕見啊。
景和帝批閱奏章的手停下,“外面她們還在?”
賢妃:“臣妾是勸過榮妃姐姐的,只是姐姐思兄心切,全然不曾將臣妾的話聽進去?!?/p>
景和帝:“她倒是與曹苑兄妹齊心!”
賢妃:“要臣妾說,榮妃姐姐也是一時間亂了方寸,這才跪在殿外想求陛下開恩饒恕曹氏一族。只是姐姐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自己這樣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著朝陽一起跪在殿外,誰不知道這朝陽公主可是陛下您最寵愛的公主,公主尚且年幼,還未出閣,這個時候天寒地凍的貴在外面,萬一是落下了疾病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什么!她胡鬧也就罷了,竟然也帶著朝陽一起胡鬧!”景和帝對于膝下的皇子公主還是很疼愛的,當然在這些人里楚清商是個例外?!皬埖氯?,你去看看榮妃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另外,你去傳朕的旨意,她若是再繼續(xù)在御書房外的胡鬧,那就休要怪罪朕不顧多年來的情分!”
張德全:“是?!?/p>
“慢著!”關鍵時刻賢妃倒是不再遮掩了,“陛下,只怕榮妃姐姐是個執(zhí)拗性子的,不肯就這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