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卻道:“等著看吧!”
這時,景和帝最小的弟弟瑞王注意到宴席之上的洛杭,“早些天便聽聞皇兄接回來了昔日老國師的關(guān)門弟子洛杭,本還以為是無稽之談,卻沒想到現(xiàn)如今真的在這里見到了人?!?/p>
瑞王一出口,周遭倒是瞬間安靜了不少。
洛杭面對瑞王的詢問倒是得心應(yīng)手,“勞煩瑞王殿下惦記了,洛杭這些年也算是在民間體驗人間疾苦了,說來倒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卻不曾想竟被瑞王殿下竟然一直惦記著洛杭?!?/p>
瑞王笑著擺了擺手:“這是哪里的話,說來你與國師,還有駙馬也算是陛下和本王看著長大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說到這個,瑞王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提及了不該提的人,“那個……總之現(xiàn)在安全回來就好?!?/p>
楚清商最開始尚未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駙馬爺是誰。
直到后來才猛然間意識到,在沈氏一族尚未出事前,沈徽之又何嘗不是出身顯赫,他的父親是大靖境內(nèi)少有的少年英才,年紀(jì)輕輕便執(zhí)掌家族,后來更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坐上了戶部尚書之位。當(dāng)然在這些事情之前,他的父親乃是與景和帝、瑞王一起長大的,是太宗皇帝親自為他們安排的少年伴讀。
只可惜后來卷進(jìn)了奪嫡之爭,竟然想著幫廢太子卷土重來,而到最后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沈徽之的母親因受不了這個打擊,在安排好了一切后,選擇了殉情。
而后沈氏大族的沒落,換來了曹氏一族的崛起。曹氏一族可謂是吃著沈氏的人血饅頭才走到了今天。
楚清商看向沈徽之,他雖然是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云淡風(fēng)輕的面對著一切,但楚清商總覺得掩面之下的那一顆心并不好受。
洛杭笑著:“多謝瑞王殿下惦記?!?/p>
瑞王:“客氣客氣,不過是故人承蒙故人之托罷了?,F(xiàn)如今你平安歸來,本王懸著心也終于可以放下了?!?/p>
景和帝也在這時開了口,“既是如此洛杭你更是不要辜負(fù)朕與先師的期待才是?!?/p>
景和帝到底還是沒有輕而易舉的放過老國師的遺言,這又何嘗不是在提醒洛杭。
洛杭:“是。”
“都說這龍淵閣一向最懂規(guī)矩,怎的今日陛下壽宴,不曾見到國師的身影,難不成國師這是刻意怠慢陛下嗎?”說這話的,是當(dāng)初陪景和帝打天下的武將肅國公。肅國公是個粗人,舞刀弄槍慣了,最是看不慣那些以肚子里有二兩文墨就用來糊弄圣上的人。
尤其是自云無咎繼任國師以來,他在各方面的的確是比不上先師,不光如此還聽說他時不時便要進(jìn)宮面見景和帝。景和帝還說了,以國師之事為先。所以今日瑞王一提起洛杭,他便是第一個想到了國師云無咎。
他一出場,楚清商就清楚的知道,他似乎就是本次事件的主人公了。他早年間跟著景和帝打天下,后來在最豐功偉績的時候主動卸甲,在朝中謀得一個閑職,封了肅國公,也算是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只不過七刃等人調(diào)查后告訴她,也不知是不是人到中年后腦子開始變得不清楚,這些年他似乎與曹苑走的很近。聽說前段時間,曹苑還有意將自己的最小的女兒許配給肅國公的侄子,用以拉近兩族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只是如今這個架勢,倒是妥妥的有好戲看了。
洛杭解釋道:“師兄他啊,一向是為了到大靖忙前忙后,這邊陛下壽宴按理說他是該來的,只是現(xiàn)如今為何不在,我這……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