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只覺得身子格外酸痛,又不自覺想到昨夜的一夜荒唐,沈徽之的脖頸處還帶著尚未退卻的痕跡,格外醒目。那是昨日的她留下來的。
后知后覺的羞愧感涌了上來,楚清商默默蜷縮回了被褥,企圖用這種方式來進行遮掩。
沈徽之最開始只是看著她輕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倒是愈發(fā)擔心,“確定不出來了,就一直這樣?!?/p>
“嗯?!背迳炭隙ǎ约笆执_定。
現(xiàn)在想起昨日的事情,這樣羞愧難當?晚了!
沈徽之到底是了解楚清商的,先是故作為難,而后手一擊直戳要害?!鞍⒃敢窃敢庖恢边@樣倒也不是未嘗不可,只是再繼續(xù)耽擱下去,被沉璧她們察覺到了,只怕會鬧笑話!”
“才不會鬧笑話呢!”楚清商猛的探出頭。
沈徽之:“不繼續(xù)將自己埋起來啦?”
楚清商聽著他的話,剛想這樣做就被沈徽之先一步抓住了被褥,他道:“好啦,都是我的錯,我家阿愿就大發(fā)慈悲原諒我這一次吧!”
楚清商也是給了臺階就往下走的,“那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
沈徽之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附身到她耳邊?!暗拇_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的阿愿情不自禁,深情難耐?!?/p>
“你!”楚清商推攘著他遠離,“也不知道你的這些和誰學的!”
她明明記得上輩子的沈徽之不是這樣的。
沈徽之也給了她答案,“我無師自通!若是不花些手段,怎么能成功把阿愿變成我的?!?/p>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外界雖然對楚清商是靠女子之身上位的表示有傷風雅,但同時也有更多的是想要借端陽公主來在朝中如魚得水。
他自然要看緊點,耍些手段。
楚清商說不過他,半晌也只是道:“你!這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日益見長!”
沈徽之倒是也學會了見縫插針,“阿愿,我知道錯了,所以我也愿意給阿愿賠罪!”
楚清商這些年到底是習慣了,在男女之事上倒是一貫的保持理智??墒乾F(xiàn)在的沈徽之已經(jīng)抓著她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這樣,楚清商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心臟,那熾熱的愛意。
沈徽之見她少做松動,便直接先下手為強。楚清商想要拒絕,可是沈徽之直接給了她個合適的理由:“今日休沐,就算耽誤時辰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呢!”
“唔……”
唇瓣先一步被封住,床幔再次落下之時估計又是一片荒唐。窗外,大雪紛飛,漸漸將高聳的宮墻覆蓋,就像是將銀裝素裹搬到了眼前。
云無咎站在窗邊看著大雪飄落,倒是在一時間有些恍惚,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這是自己來龍淵閣的第幾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