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端陽,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話音落,殿內(nèi)的宮女奴才跪了一地,紛紛低著頭,生怕下一秒就會牽連到自己。只有楚清商依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筆直的站在那里。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宮人還未說完。榮妃的呵斥聲便又至:“著急忙慌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平時你們就是這樣在本宮身側(cè)當差的嗎!”
宮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請娘娘恕罪,奴才、奴才也是有要事稟報。這才一時著急亂了方寸,還請榮妃娘娘恕罪,恕罪……”
榮妃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話就快說!一天天的光會擾亂本宮的興致!”
宮人:“是!奴才奉命前往披霞殿守著,正巧遇上六皇子帶著宮人前往祭奠。奴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人帶回來了,目前就在殿外?!?/p>
榮妃得意地的看了一眼楚清商,“還不快把人帶進殿內(nèi)?!?/p>
宮人:“是。”
其實這件事,直到被榮妃的人抓了正著,楚桁依舊是云里霧里。如今看著身處在榮妃寢殿內(nèi)的楚清商,以及這跪了一地的下人。都是如此眼熟,他此刻不祥的預感抵達頂峰。
但還是按照規(guī)矩行禮問安,“兒臣楚桁見過榮妃娘娘,見過皇姐。只是這何意?”
榮妃并未搭理他,而是示意身側(cè)的人將他搜尋的物證扔到他面前。
楚桁看著灑落的紙錢香燭,頓時明白了大半。
抓楚桁前來寢殿的宮人說:“啟稟娘娘,這些就是在披霞殿內(nèi)一處隱蔽之地找到的。”
福公公:“如此一來,那么方才這個名為順心房奴才說的話,那就是句句屬實了。娘娘,您看這件事……”
楚桁趕忙為自己解釋道:“榮妃娘娘,這件事兒臣事先并不知情。更不知道披霞殿內(nèi)為何會出現(xiàn)這些,娘娘您是知道的,這么多年兒臣一直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本本分分的,絲毫不敢有半分越矩,香燭紙錢,祭奠之物這些在宮內(nèi)是大忌,兒臣是知曉的,是斷不敢明知故犯的。這、這肯定是故意的栽贓陷害,還請娘娘明查!還兒臣一個清白??!”
墨風也在一旁為自家主子求情:“榮妃娘娘,您是知道我家六皇子的,他一向規(guī)矩本分這些事情是斷不會明知故犯。若、若您一定要責罰,那便責罰奴才吧!”
楚桁驚訝:“墨風……”
楚桁一口咬定:“這件事一定有人污蔑兒臣……”
在場之人楚清商最是清楚,這到底是污蔑還是事實。這么些年來,楚桁可沒少以祭奠母妃為由讓她心軟,為他準備這些。因為有相同的境遇楚清商也是秉持著能幫就幫的原則,豈不料就是這般一心軟,才讓楚桁有家里借機與宮外聯(lián)系的方式。
楚桁借她的人,行自己的事。默默在皇城外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到最后深得景和帝信任之后,更是借助這些人來幫助他在前朝籠絡(luò)大臣。
這些事情還是她上輩子無意間查出來的,原本想借機詢問楚桁此事,可是她發(fā)現(xiàn)的太晚,還不等詢問一二,便一朝飲恨西北。這個順心一心兩主,早就不能留了。但這顆棋子倒也不能浪費,自是發(fā)揮他最后的價值。
沒錯,她就是要借此機會將榮妃與楚桁的矛盾徹底的挑起來。兩蚌相爭,漁翁得利。以后在后宮里有榮妃牽制著楚桁,倒能替她省不少麻煩。到時候她便可一門心思對付云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