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瞬間就明白了楚清商的意思,這樣的好事,她巴不得呢?!岸岁栠@個提議倒是不錯,想來陛下也是會同意的。等宴席之后,本宮便去請奏陛下。”
“母妃……”楚欣躲在榮妃身后,可憐巴巴的哀求,她可不能去賢妃處,否則她定然會生不如死。
榮妃不愿:“欣兒自小就是被本宮帶在身邊,怎么能因為旁人莫須有的三言兩語,就要輕易的將欣兒從本宮身邊奪走,那豈不是太過殘忍?!?/p>
原來榮妃還知道這樣對于一個母親過于殘忍,那她將主意打到阿滿身上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這樣對于一個母親過于殘忍。
見周遭眾人不為所動,也不做言語,榮妃只能將主意打到同為皇室公主的楚安身上。楚安不好直接謝絕榮妃,但依照她這個身份,賢妃也不是她能吃罪的起的。只能站出來,弱弱的說道:“賢妃娘娘,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再說了朝陽先前一直都是養(yǎng)在榮妃娘娘處,突然間挪了寢宮只怕朝陽會不適應,再說了……”
楚清商:“皇姐此言差矣,端陽認為相比于這些,當然還是朝陽的人生大事較為重要,若是不能在公主出嫁前嚴加約束,否則成親后若是一時不察做出了什么事情,那豈不是有辱皇家顏面?!?/p>
這些話語不知榮妃是否覺得有些熟悉,猶記得當初榮妃就是在她從云棲寺回宮后,以此為由,名為管束,實則折磨。這些年,楚清商可是一刻都不曾忘記榮妃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
榮妃許是清楚這一點,惡狠狠的瞪了楚安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么用。“下去!”
楚安灰溜溜的退下,“是?!?/p>
楚清商又道:“不過是教朝陽妹妹學點東西,榮妃娘娘又何須這般抵觸,難不成真的是……”
榮妃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存在,“端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楚清商:“端陽,當然是知道。學規(guī)矩嘛,當初的端陽可以為何現(xiàn)如今的朝陽妹妹卻不行?這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道理?”
楚欣不滿:“楚清商,我看你今天就是鐵了心要為難我們?!?/p>
“哦?為難?”楚清商冷笑著,楚欣還是從來不讓在場到底人失望,她越是這樣就越是相當于直接告訴在場的朝廷命婦和皇室宗親,她朝陽公主著實品性不佳?!昂握劄殡y?朝陽妹妹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p>
賢妃也在適當?shù)臅r候添油加醋,“是啊,本宮也覺得端陽所言有理,難不成……是榮妃姐姐覺得妹妹不行,教養(yǎng)不好朝陽。還是說姐姐信不過妹妹?”
榮妃從自己鐵青的臉上扯出一抹笑:“你……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楚清商乘勝追擊:“那不知榮妃娘娘何意?在場的各位夫人可都看著呢?”
話音未落,周遭的議論聲便又起。左右不過是說:
“賢妃娘娘,乃是陛下金口玉言的賢良淑德,自先皇后薨世后便代掌鳳印,容妃此舉不光是否認了賢妃娘娘,那往大了說,那豈不是……辜負了圣意……”
“要不是說呢,早就聽說了榮妃娘娘名聲在外,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楚清商見對方攥緊了帕子,她反倒往前湊了半步,朱唇勾起抹涼笑,直勾勾的對上榮妃的眼眸。
這就是將主意打在阿滿身上的代價,榮妃你似乎有些消受不起。
榮妃看著楚清商,她的臉與記憶中那人熟悉的眼眸漸漸重疊,恍惚間她看到的不是她,而是早逝的她。榮妃攥著帕子的手不知何時冒出冷汗,剛想要低頭,卻在下一刻猛然間想起來什么。她不甘示弱的迎上她的目光。
周遭的議論聲也漸漸停歇,在場之人的目光也在此刻落在她們身上,誰不知道榮妃與端陽公主結仇已久,她們無意摻和進這一場風雨里,倒是樂見其成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