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沈徽之的要求,楚清商早早的就吩咐了下去,只等著一切安排就緒,便可帶著沈徽之來到刑部大牢。
此刻的曹苑早已經(jīng)沒了當初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囂張氣焰,一身囚服,蜷縮在刑部大牢的角落里,聽著牢頭將監(jiān)房的門打開,冰涼鐵鏈碰撞發(fā)出的聲音在外人看來是一種警示,而對于此刻的曹苑來說倒是壓根不配他就此抬一下眼皮,或因此回眸一探究竟。
楚清商看了一眼身后負責引路的牢頭,“你先下去吧!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p>
“是。”牢頭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里的曹苑,“貴人還是需要當心,這曹氏賊子賊心不死?!?/p>
楚清商當即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可是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牢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被關(guān)押進來的曹氏子弟不大安分,險些出了意外。不過貴人無需擔心,都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這曹苑畢竟是曹氏一族的家主這俗話說的領頭羊,所以在下才想就此提醒提醒貴人注意點?!?/p>
楚清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有七刃他們在外面守著,諒曹苑也不敢在此動手腳。
七刃心領神會的帶著牢頭離開了這個地方,將這一片天地交給他們。
倒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在此聽墻角之類的,因為先前楚清商便曾吩咐過將曹苑單獨關(guān)押,一來也是因為曹苑身份特殊,二來也是為了防止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畢竟這曹苑在朝堂之上風生水起的那么多年,難保這其中不會有他們未曾查出來的爪牙。如今看來,倒也是因此方便了他們。
楚清商看了一眼身后被斗篷遮蓋,始終低著頭的沈徽之,下意識的拉起了他的手。“走吧。”
沈徽之:“嗯?!?/p>
等進了監(jiān)房,楚清商一想到曹苑當初對沈氏一族的所作所為,就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的教訓他一番。腳步剛邁出去,就被沈徽之拉著了回去。
等到她疑問的看向他,而沈徽之也只是一句:“我來?!?/p>
這么危險的事情,自然不能讓他的阿愿來。萬一因此受傷,他可是要因此心疼的。
沈徽之邁步上前,對著背對他的曹苑就是一番好好的教訓。他沈徽之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他也不想當什么君子。因此動起手來也是沒輕沒重,似要將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怨氣都因此宣泄出來。
楚清商見狀也不稍加阻止,只是尋一處干凈的木凳坐著,靜靜地等著他打完。而她自會為他收拾干凈接下來的事情,哪怕是打死也未嘗不可。
等到沈徽之打累了,來到她身側(cè)坐下。她則是在下一刻為他拿出自己的干凈帕子擦拭著他手間沾染上的臟東西,順帶對他進行簡單的叮囑:“無需為了這樣的人在累壞了自己的身子,反正他也沒幾天活頭了。你若是想出氣,只要遞風出去有的是人愿意成為你的刀柄,任你驅(qū)使。”
沈徽之這也算是體會到了坊間話本子里流傳出來的套路,叫什么來著:仗妻欺人。要不說他的阿愿與眾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