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cè)的下人在這個時候提醒她:“龍淵閣的傳來消息說公主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做起事情來孰輕孰重,還望公主早日將這件事情落到實處。”
楚清商握著書信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幾分,這個云無咎還是挺會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給她找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厚積薄發(fā),楚清商只能笑著答應(yīng):“你替本宮傳話給國師,告訴他端陽一定不讓他失望。”
“是。”
楚清商這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沈徽之還是那樣,總會在她回府的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但此刻的楚清商還是心有余悸,方才的事情她并不想讓沈徽之察覺其中緣由。急忙將書信藏匿,“你先下去吧?!?/p>
待到一切準備就緒,楚清商這才敢迎上他。
沈徽之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在握上她手的那一刻順勢將她拉入懷中。“臉色怎么這么差?可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
楚清商:“沒有的事,只是最近朝中事務(wù)繁忙罷了。臨近年關(guān),曹氏一族又在這個時候落敗,自然是一樁接著一樁?!?/p>
“那還真是辛苦我們家阿愿了?!鄙蚧罩参恐?,眼睛卻是不自覺的往方才那人離開的方向撇。
楚清商意識到這一點,急忙拉著他往府中走去。“好啦,咱們也別站在這里說話了,時間不早了,正巧我也餓了?!?/p>
沈徽之:“嗯?是不是在外面沒好好用膳?”
楚清商心虛:“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沈徽之:“我還不知道你,一旦忙起來那可是廢寢忘食,也只有會在府中的時候才會稍加收斂?!?/p>
雖然話是這么說,歸根結(jié)底這也不能全怪楚清商?!捌渌胤轿业故且蚕?,奈何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就此安生,先是去了御書房,而后陛下跟著賢妃娘娘回了宮,然后將楚桁這個燙手洋芋扔給了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
楚桁也不是個好東西!
當(dāng)年要不是阿愿可憐他,說不定他早就成了后宮權(quán)力爭斗下的犧牲品,而后竟然還敢和云無咎勾結(jié)一起。
重來一世,沈徽之差點就忘了這個人面獸心的人。
楚清商察覺到他的異常,“夫君,你怎么了?”
沈徽之:“沒什么,我只是在想阿此行定是沒少做好事?!?/p>
“好事?”楚清商笑看向他,她做的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事,她楚清商也不是什么好人?!霸瓉碓诜蚓劾锸沁@樣看待我的?!?/p>
沈徽之一臉真誠:“是的,畢竟我家阿愿人美心善。”
笑聲伴隨著相伴離去的背影充斥在整個公主府的上空,轉(zhuǎn)眼間便迎來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而此刻曹氏的事情也終于塵埃落定。
曹苑等人被景和帝下旨賜死,曹氏一族的財產(chǎn)全部上繳國庫,尚未成年的子嗣與老弱婦孺被下旨流放蠻荒之地,此生都無再踏入京都的可能。
同時,景王楚自恒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幽閉景王府落得和曹氏一樣的下場。最可惜的是楚欣從高高在上的朝陽公主一下子,淪為整個后宮最底層的存在。雖然還保留著公主的位份,但各項待遇到底確實大不如從前了。
這時的她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