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對著奴才一頓安排,完事了之后還不忘了詢問:“你可聽清楚了?”
奴才點(diǎn)著頭:“小的清楚了,即刻就去辦。絕對不讓駙馬爺失望?!?/p>
沈徽之?dāng)[了擺手:“去吧!”
恰逢,此時漱玉院的婢女端著剛煎好的藥出現(xiàn)在他面前,提醒著:“駙馬,該喝藥了。這是飛白大人離開時特意吩咐的,讓駙馬爺切忌要一滴不剩的飲下?!?/p>
沈徽之:“知道了,放在這里。你先下去吧!”
婢女未曾有半分動作,只是重復(fù)著飛白交代她的話語?!帮w白大人說了,要看著公子將這湯藥服下,方可離開。”
“飛白,他還真無處不在?!鄙蚧罩哉Z,話語聲大有埋怨飛白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壞了他的大事??赡怯秩绾危蚧罩琅f我行我素。“知道了?!?/p>
雖是這樣說的,但手邊倒是一點(diǎn)動作都沒有。
婢女還想就此催促,一抬眸正巧對上沈徽之那副兇神惡煞的眼神。頓時間閉上了嘴,“是?!?/p>
沈徽之看著放在面前的湯藥,那副黑漆漆的樣子,空氣中還彌漫著濃厚的藥草味。這些年這種苦澀的湯藥已經(jīng)喝的不知道多少了。估計那藥方都要堆積如山了。
沈徽之:“行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是?!?/p>
與飛白離開一樣,沈徽之依舊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直到確認(rèn)了婢女不再返回。這才下了床榻,順手拿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隨后躡手躡腳的來到緊閉的木窗前。
那里擺放一株上好的盆栽,正好拿來澆花。
沈徽之看著黑乎乎的湯藥順著枝丫沁入土壤,嘴邊念叨著:“反正湯藥也喝的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回?!?/p>
做完這一切,沈徽之還不忘了毀尸滅跡。吩咐下人來將藥碗也一并收走。
婢女端著藥碗將要離開之際,還不忘了看一眼站在窗前的駙馬爺。心底也是生了疑問,大夫不是說要服藥后,要專心靜養(yǎng)嗎?她忍不住出言提醒:“駙馬爺,還是不要站在窗邊了,天寒是不利于駙馬爺養(yǎng)病的。”
“知道了?!鄙蚧罩幕氐?,視線卻落在身后緊閉的木窗上。正要有所動作,突然間意識到還有人在。即刻改了口,“你先下吧!另外院子里所有負(fù)責(zé)侍奉的人今日你們休沐,都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p>
婢女:“可是……”
沈徽之冷聲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經(jīng)服過藥,自然是無大礙。今日我只想好好睡一覺,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知、知道了……”婢女雖是因?yàn)樾葶宥_心,但總是不免得因?yàn)樯蚧罩纳矸輸[在那里而擔(dān)心。
離開之際,那更是擔(dān)心的一步三回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公主怪罪下來。他們只怕是吃罪不起,但駙馬爺又質(zhì)疑如此,聽說是因?yàn)樽蛉张c公主鬧了矛盾的緣故……
算了!看來這件事她還是趁早做打算,去一趟瓊?cè)A殿比較妥當(dāng)。
沈徽之開了窗,但似乎感覺這樣還不夠。順帶著將身上披的外衫也解了下來。衣衫單薄的他就這么站在風(fēng)口,等待著寒風(fēng)漸漸吹散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