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打斷了他的話,“夫君,咱們回家好不好?”
沈徽之:“好?!?/p>
馬車上,沈徽之有意想向她打聽的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阿愿,你在龍淵閣云無咎他沒有為難你吧?”
說起這個,楚清商就生氣,“云無咎的人我倒是未曾見到,就是派身邊的長楓來,左右不過是提醒我,以后要安分守己,做事要注意分寸,不要看說了什么,要看做了什么……”
身側(cè)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楚清商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去,這才發(fā)覺沈徽之一張臉陰沉的宛若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色??杉幢闳绱?,他的一雙手也在牢牢地護(hù)著自己,他總是這樣,只有他在的地方護(hù)著她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生命中的本能。
楚清商感覺到幸福的同時,也猛然間意識過來,“今日我去尋云無咎,你生氣了是不是?”
沈徽之是有些生氣,但那些生氣在看到她委屈巴巴的奔向他的那一刻,早已經(jīng)化作無窮無盡的怨恨,有對云無咎這樣為難阿愿的怨恨,也有對自己無能不能護(hù)著她的怨恨。
看著他默不作聲,楚清商對著他的唇角一吻,隨即說道:“對不起,讓你生氣了。我道歉!夫君,我知道我做不的不夠好,或許也經(jīng)常讓你失望和受委屈,這些是因?yàn)槲?,我不會不承認(rèn)的,但還請夫君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好不好?”
只要她開口,他就會原諒,這是沈徽之對楚清商無條件的縱容。
“好!”沈徽之答應(yīng)了,是答應(yīng)。但很明顯楚清商的賠禮道歉不夠誠意,當(dāng)即對著她又是一吻落下。
伴隨著一吻結(jié)束后,楚清商蜷縮在他的懷里,說著:“夫君,的確我在處理過去的這件事上我做的不夠好?!?/p>
沈徽之勸慰她:“沒有什么人從出生開始就會做什么事情,這不是你的錯。在我這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便夠了?!?/p>
“可是……”楚清商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現(xiàn)在心底那說不完道不盡的話語,總之就是她害怕再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確定下一次沈徽之會不會依舊如此,所以才拼了命的向他解釋,向他保證。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明明知曉他的答案,卻還在要一次次確定他的答案。愛的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因?yàn)橐稽c(diǎn)而讓他們的愛情產(chǎn)生裂痕。
總是小心又笨拙。
沈徽之:“我明白,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阿愿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那座皇宮的錯,是權(quán)勢的錯,你只是……沒人教你如何去愛……”
楚清商在聞聽此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愣在原地,原來愛你、在乎你的的人會千方百計(jì)的為你找好理由。
而不是千方百計(jì)的挑剔你自身的原因,怨你為何不是男子之身,怨你為何不得圣寵,怨你為何沒有本事?
沈徽之一字一句:“而你,現(xiàn)在有我。”
楚清商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緒,轉(zhuǎn)身之間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摟上他的脖頸,“夫君,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