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未曾想過給他竟然說的如此直接,今日她帶沈徽之前來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只是并不是為了這個,總之……一切就是很難三言兩語便和他解釋清楚。
她為難的側(cè)過身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和沈徽之解釋這些事情。不過沈徽之自認這不是什么值得讓人難為情的事情。他上前一把抓住楚清商的手,握著她的手,蹭上自己的臉頰。目光一刻也不曾從楚清商身上剝離,那份眼底的情誼因為是她多年來,不曾更改。纏綿繾綣的愛意,似是要將她在下一刻拉入他的溫柔窩里。
沈徽之道:“阿愿,我說過我會幫你的?!?/p>
楚清商解釋:“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
沈徽之在那一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存在。握著她的手下意識緊了幾分,“誰!你還希望誰來幫你?云無咎嗎?其實我也可以的……”
楚清商掙脫:“你弄疼我了,再說了我何時提起他的名字了,還不是你自己拈酸吃醋???。還有就是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
因為就在剛剛沈徽之敏銳的發(fā)覺,即便她現(xiàn)在身邊站著的是他,似乎也沒辦法真正改變眾人心中對她和他的印象。似乎這些謠言早已經(jīng)根深蒂固,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看楚清商這位大靖歷史上第一位以女子之身卻得以入朝的公主殿下的笑話。他不想看到這一幕,而且他只要想到之前在這種宴席上,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可能是云無咎,他便高興不起來。
反正,他就是小氣。
重生之后,他突然感覺人生苦短,干嘛什么時候都盡可能裝作一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模樣,這樣只會白白便宜了他人。
楚清商拍著他的手背安慰他,“好啦,有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我不是陪你的嗎?”
沈徽之:“可是……”
楚清商來了主意,俯身在他耳邊說著:“夫君盡管放心,我不僅現(xiàn)在陪著你,而且我此刻心底也全是你。”
聽著耳畔傳來輕笑聲,楚清商也在這件事情松了口:“既然這件事情,夫君有意,那便交于你。”
正巧借此機會讓沈徽之在柳氏面前贏得好感,未來再由她對蘇上安繼承尚書府一事中推波助瀾。蘇上安得了這么好的助力,無論是否感念其恩,至少以后不至于在沈徽之入朝之時這個關(guān)鍵時期搗亂就行。
沈徽之應(yīng)下,“好,那一切便都聽阿愿的?!?/p>
楚清商看著他感嘆著:“夫君,還真是聽話?!?/p>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一切打破,周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看去。來人正是晉王楚自恒和他那一群不爭氣的手下。楚清商自知楚自恒來者不善,且有很大可能就是奔著她來的,當(dāng)即便要上前一步將沈徽之和阿滿護在身后。
可沈徽之的字典里,就沒有躲在愛人身后茍且偷生的例子。他先一步站在了她和阿滿身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