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爺子看向莊別宴,一臉嚴(yán)肅:“老二家規(guī)已經(jīng)抄完了,那剩下的三十棍,現(xiàn)在就了了吧。”
三十棍!
這是什么封建制度!
又不讓人吃飯,還要抄寫家規(guī),現(xiàn)在又挨棍子。
曲荷想起剛才莊別宴有些顫抖的右手,還明顯泛紅的手指,原來都是因?yàn)槌乙?guī)抄出來的。
“不行?!?/p>
曲荷大聲制止,卻無人理他。
管家已經(jīng)拿著藤棍走了過來,那棍子和她手臂一樣粗,那么嚇人,這三十棍下去誰(shuí)能受得住。
可莊別宴卻沒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屈膝,跪了下去。
膝蓋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雙膝跪地那瞬間,曲荷心里難受極了,眼淚幾乎要掉出來。
“不行?!?/p>
她沖過去過去,試圖把他拉起來,可手卻被管家拉住。
莊別宴仰頭看她,指腹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不哭,不疼的?!?/p>
“不行!”曲荷眼淚掉的更兇了,好像只會(huì)說這兩個(gè)字。
那根棍子這么粗!莊禧又說他好幾天沒吃飯了
“不行!”
莊老爺子沒說話,接過藤棍,走到莊別宴后面。
他看了曲荷一眼,“小姑娘,這場(chǎng)面你看不得。”
他給管家下令,“把她帶出去吧?!?/p>
說著,就抬手。
藤棍帶著風(fēng)聲,“啪”的一聲,往莊別宴背上砸了下去。
莊別宴后背猛得一抽,襯衫下的肌肉瞬間繃緊,他咬著牙,喉嚨底溢出一聲悶哼。
曲荷看著心一顫,想掙脫管家的手,卻被他抓得死死的。
一棍又一棍。
到后面莊別宴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卻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忍受著。
曲荷看的難受極了。
在不知多少棍后,他身子忽然一軟,往旁邊倒了一下,可在倒地前他手掌撐住地面,硬生生穩(wěn)住了身子。
抬眼時(shí),正好對(duì)上了曲荷的目光,他居然還彎了下嘴角,試圖安撫她。
可他額頭的冷汗卻讓曲荷心如刀絞。
“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她一遍遍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