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月在房間待了多久,才鼓起勇氣從房間里出來,然后對著管家說,送她去醫(yī)院。
管家這回沒有再請示程之立,而是直接去安排了。
白月趕到醫(yī)院時,就瞧見自己小舅坐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兩人被送進醫(yī)院,有一個已經安然無恙了,還有一個卻還在搶救。
程之野還在思忖著,忽地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侄女悄無聲息的來了。
程之野幾乎是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個箭步就沖上前。
“阿月不是讓你好好的待在家嗎,你是不是生病了?”白月剛剛退燒,在醫(yī)院吊兩個多小時左右的水,本來回去了就應該好好休息,可是陰差陽錯的出了程景鳴的事,她不但沒能好好休息,臉色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慘淡。
剛回來那會兒實在太匆忙,他剛回來,就聽到了舅甥倆在爭吵,他沒有第一時間撞破,而是在后面聽了一會兒,見勢頭不對才沖了上去。
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好了,程之野才有空打量這個侄女,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知因何原因變得不好,也沒想到她是生病了,因為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他也有點認不出來了,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的一部分原因,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是他侄女啊!
現(xiàn)在這么一想,自己這個做叔叔的實在太粗心大意了,只不過一段時間沒見了,他竟然連自己的外甥女都認不出了,而且還沒有早點發(fā)覺出來她生病了。
白月掩飾了一下,想要強打精神和小舅說沒事,可真實情況是她不能,只要她一嘗試開口話還沒說完呢,她就會遏制不住的咳嗽。
見此情狀,程之野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手放在外甥女的背上,輕輕地拍打,試圖幫她緩和,而另一只空置的手也沒閑著,試探性把手放在她額上,確定她是不是發(fā)燒了,“感冒了還是發(fā)燒了”
良久,程之野面色復雜的把手放下,暗道一聲糟了,這孩子怎么燒的怎么厲害,幾乎即刻就作出了反應,想要帶外甥女去門診看看。
到了門診,女醫(yī)生給女孩測了體溫,“家長怎么看孩子的,39度8了才醫(yī)院看?!?/p>
因為心虛,加上自己確實是疏忽了,小舅也沒敢反駁,乖乖地聽著。
醫(yī)生罵罵咧咧后,又接著照例詢問,“除了發(fā)燒,身體上還有什么不適嗎,想不想吐?!?/p>
白月不忍小舅無辜被罵,“醫(yī)生,你不用問了,我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是扁桃體發(fā)炎,剛在你們醫(yī)院吊過水是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前的事了,我的主治大夫跟我說過我會反復發(fā)燒,這是正常現(xiàn)象,只要我吃了藥,如果實在不行再來醫(yī)院?!?/p>
“扁桃體做手術了沒”
“沒有,因為不嚴重我就沒做手術,只是服用了抗生素。”
白月轉過頭看著自己舅舅,小舅有些擔憂的問,“阿月,為什么不做手術啊醫(yī)生說了可以不做嗎”
“舅舅,我做了手術的話,十幾天都不能說話了”
白月才不會說實話呢,其實真實原因是她害怕做手術。
“誰說不可以說話的,手術后的當天是可以說話的,但是不要過多說話,注意飲食,避免感染就好了?!?/p>
白月眨眼道,“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