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瀚還在家里嗎?”
“小魏先生在啊,還在家里,您……”
魏桐不再說什么,繞開保姆直接進了門
魏桐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的魏一瀚。
魏桐耐心的一直等魏一瀚打完電話。
魏一瀚也注意到了魏桐了,最后草草說了幾句作結(jié)尾。
“你回來了,怎么不坐!沒帶鑰匙,敲門那么用力”
“為什么又要騙我?”
魏一瀚如此鎮(zhèn)靜的模樣,讓魏桐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從身到心,從頭到腳的冷,心灰意冷。
魏桐重復(fù)了一遍,雙目刺紅,“你又一次欺騙了我?!?/p>
“你今天吃槍藥了!”
魏桐的聲音冷到了極點,“我今天見到了周文聰!”
魏桐和鹿綿綿原本已經(jīng)商定了要去的餐廳,可是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毫無征兆的打破了這一平靜。
“那餐廳還不錯,是之前在國內(nèi)那次,奶奶曾經(jīng)帶著我哥一起去過?!?/p>
“怎么停下了?”
“呀!你手怎么在發(fā)抖??!”
迎面走來的周文聰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跟以前一模一樣,一件花襯衫,小人得志,不見半點狼狽。
魏桐就好似被人扼制住了喉嚨,全身都在發(fā)顫,魏桐竭力想保持鎮(zhèn)定,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如潮水般洶涌而至,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理智。
可她一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寒冷徹骨。那種寒意從骨髓里滲透出來,透進四肢百骸,將她緊緊包裹其中。她仿佛置身于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窟之中,墜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求救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她張開口,試圖發(fā)出聲音呼喊救命,但她剛剛開口,仿佛要把她拖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男人如毒蛇吐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陰惻惻道,“這不是魏小姐,那一夜……你們兄妹不是想弄死我嗎,怎么樣我不還是好好的”
魏桐大腦嗡鳴不止,天旋地轉(zhuǎn),周圍的聲音她都好像聽不見了。
魏一瀚的眼神開始放大,“你都知道了!”
“如果今天不是這個意外,你還打算騙我多久,或者說能騙多久就多久。”
“字早晚都要簽的,你也知道拖久了爸他早晚也會知道,你應(yīng)該不想讓爸難做。”
“又是這套說辭!魏一瀚你就不能換一換,說到底還是利益,為了利益拋棄我,你從來只知道為你自己,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哪怕一回,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不過是你手里的一個籌碼?!?/p>
“只是一個籌碼!”
魏桐深吸一口氣,“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在她的心中,大哥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依靠,她是那么的信任他,自己從來不想對他說過的話產(chǎn)生懷疑,哪怕被辜負(fù)了一次又一次,他也還是他大哥,一點都不會變,她一次次的妥協(xié)退讓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安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