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父母和舒怡,舒糖,四人在紙張下方空白處依次簽字,協(xié)議生效。
舒糖婚期定在明天,舒父找了朋友,在派出所下班前,把舒糖的戶口從家里戶口本上移出。
八月十七,宜嫁娶。
一家兩個姑娘同時出嫁,舒家小洋樓外早早地就擠滿了過來祝賀的鄰居。
天亮的時候,舒糖剛睡下沒多久。
她被樓下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著頭頂?shù)牡鯚舭l(fā)了會呆。
沒想到活了兩世,第一次結婚居然是這樣發(fā)生的。她昨天晚上失眠了,說不清什么原因,可能是對未知的未來和脫離劇本的忐忑,也可能是,終于要幫原主出完這口惡氣后的安定。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起床后繞著這間臥室走了一圈。
這套房子本來就是原主小時候的家,屋子里的歐式公主床,原木色三角鋼琴,和擺在角落里古董落地鐘,都是原主媽媽小時候精心布置的。
明天這套房子或許就不屬于她了,舒糖只希望原主不要怪她。
床尾衣架上掛著一件中式旗袍。
紅色長款旗袍,香檳色的繡線從領口蜿蜒到腰身側面,珍珠盤扣,袖口處墜著短短的小流蘇。
這是她今天的婚服,是母親在她出生那年就備下的,蘇繡,純手工繡制。
上個月根據(jù)她的身量裁改,昨天剛剛熨燙好。
舒糖摸了摸這華麗的衣服,心中五味雜陳,洗漱過后,化妝師過來敲門。
舒糖怔了下,往舒怡房間門口瞄了眼,她在自己編頭發(fā)。
看來化妝師是徐家安排的了。
天還沒大亮,舒糖把人請進屋子,自己換好衣服坐在桌前,任憑化妝師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兩個小時的妝容,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做頭發(fā)。
舒糖又坐在凳子上睡了個回籠覺。
然后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好了,睜開眼睛看看吧?!?/p>
舒糖睜開眼,看著鏡子里有些陌生,陌生的好看的自己——羊毛小卷燙發(fā)在她頭頂盤成了一個蓬松的丸子頭,發(fā)飾用的是一個瀑布款式的小花,倒三角形,從頭頂一路垂到耳邊,像是在她頭上墜了個婚紗的大拖尾。
加上她身上的大紅色旗袍,喜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