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徐西臨沒骨頭似的斜倚在門框上,懶趴趴的笑。
“你怎么回來了!”舒糖驚地眼睛瞪大。
她剛才太出神,竟連一絲腳步都沒聽到。
“來送信啊?!?/p>
徐西臨兩指間夾著一個信封,嘴角勾起彎彎弧度,聽著還有點委屈冤枉的嗓音,
“可憐我啊,四千公里親自送信,結果一進門,就撞見某個沒良心的煩我煩的遷怒枕頭,可憐枕頭了?!?/p>
沒正經。
舒糖白他一眼,趁著人走到身邊,在他大腿根狠掐一一把,“說實話。”
“……嘶”徐西臨疼得倒吸一口氣,彎下腰。
有夸張的成分在。舒糖看出來了,故意不理他,他裝不下去又只得抬頭。
這個角度,正好平視著舒糖的眼睛。這雙眸子剛剛哭過,濃墨的瞳仁上染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睫毛濕著打綹,水汪汪的,視線往下,是舒糖哭紅的鼻尖,果漿般的雙唇泛著光澤。
快三個月沒見,什么淡定,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口早就被燙得軟軟的了。
再也忍不住,徐西臨摁著舒糖后頸,一把把人帶到懷里,用力親了一口。
“想你了?!?/p>
兩人額頭抵在一起。
對方的呼吸跟自己的糾纏在一起,隱約能嗅到淡淡的橘子糖味。
“乖?!?/p>
脖子上的手安撫的揉了兩下。
舒糖羞赧著移開視線,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繞開話題,“你是今天回來的嗎?嫂子生了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
“我中午到家正好撞見他們出門去醫(yī)院?!?/p>
“所以張叔接我是你讓的!”她想起張叔看見她時脫口而出的那個西字。
“嗯,想你了?!毙煳髋R大方承認。
窗簾沒拉,今天晚上月色很好,漫天繁星墜在夜空。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對著夜空,任由銀白的光氳罩在頭頂。
“還沒說你回來待幾天呢?!笔嫣莻阮^看過去。
“待到九月份,”徐西臨這時才注意到舒糖脖子上的傷,皺眉,嘴上回答著,注意力全在那片紅上。
“軍委和總部下文件說今年恢復全軍大比武,各省軍區(qū)都在選拔苗子,集中起來提前集訓?!?/p>
“就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