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角落空出來的辦公桌自然給張玲玲用了。
張文軍被分配做張玲玲的帶教醫(yī)生,一邊幫她擦桌子一邊解釋:“辦公桌分配是按先來后到的順序,張同志你別——”
張玲玲打斷他:“張醫(yī)生你甭解釋,我都懂!”
比起天天早起貪黑在地里吹風喝土,能有這樣一張桌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呢。
醫(yī)院有單獨的食堂。
上班第一天,舒糖中午沒有回家,跟辦公室里其他五人一起吃的飯。
“咱們醫(yī)院這是小食堂,舒醫(yī)生要是不嫌遠也可以去大食堂吃飯。”
大食堂就是徐西臨他們吃飯的食堂。
“不用,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饒是她這么說,幾位男同志還是每樣菜都打了一些,擺在她和張玲玲中間。
“你們兩位女同志先選?!?/p>
“那就一起!”舒糖和張玲玲交換了個眼神后,同時開口。
飯后,回辦公室前,舒糖去洗了個手。
剛從水房出來,看見在門口等她的張玲玲。
“張醫(yī)生有事?”
舒糖淡淡挑眉,她就是明艷大氣的長相,笑時驚艷奪目,不笑時身上自帶一股淡淡的美人清冷感。
“有,有事?!睆埩崃峥粗嫣堑难劬?,害羞地捏了捏衣角。
兩秒鐘后,回神想起來,慌忙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啊,我是來謝謝你的?!?/p>
“謝我?”
張玲玲點頭:“多虧你有本事,我才能拿到這個名額。”
她看著舒糖衣服的布料,怯怯道:“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藏市特有的草藥,你煮水燉湯泡酒吃都可以,補身體的。”
舒糖慢慢掀開包裹來好幾層的布料。
眼睛瞬間一亮!
冬蟲夏草!
一克蟲草一克金!
她昨天上山的時候還特意找了,一根都沒找到。
——蟲草大多生在在草甸上,一根細細的稈混在雜草中間,不是本地人,根本很難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也不會挖。
“你認識蟲草?”舒糖驚喜地看向張玲玲。
張玲玲點頭:“我在這邊下鄉(xiāng)兩年半了,跟老鄉(xiāng)學的?!?/p>
這一句話信息量可太大了。
會挖蟲草,還能跟老鄉(xiāng)溝通,會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