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央卓瑪知道今天考試出成績,干完家里活立馬就往家屬院跑。
第一怎么能是李玉華?
舒糖那么厲害她都沒考第一嗎?
她邊跑邊想,這次醫(yī)院招聘名額只有一個(gè),萬一最后要是真讓李玉華拿走了,和打舒糖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不行!舒糖是她朋友!打舒糖的臉就等于打她倉央卓瑪?shù)哪槪?/p>
她得去給舒糖撐腰!
這一著急,門也忘了敲。
推門進(jìn)去,客廳里桌上擺滿了紗布,徐西臨坐在舒糖對面,左手臂上裹著一排包扎好的紗布——
而她的朋友,舒糖,眼神堅(jiān)定決絕地拿著針頭正要往徐西臨的另一條手臂上扎。
“??!”倉央卓瑪?shù)降讻]忍住,尖叫一聲,背過身去。
舒糖朝門口瞥了眼,悠悠然收起針管,在徐西臨手臂上拍了拍:“時(shí)間差不多了,你吃口飯回部隊(duì)?”
徐西臨點(diǎn)頭,回臥室穿好衣服,出來客廳里匆匆扒了幾口飯。
然后端著碗筷去院子水池。
倉央卓瑪視線追隨過去,透過玻璃窗伸長脖子往外看——
她跟徐西臨見面的次數(shù)其實(shí)并不多,印象里,每次跟徐西臨見面,他都是穿著軍裝,一身精悍正氣。
但此時(shí)此刻。
同樣的軍裝褲配白襯衫,此刻的徐西臨,卻和她之前每一次見到的那個(gè)果敢冷靜的徐營長截然不同——
他手里握著的不是飛機(jī)的方向盤,而是帶著油污的碗筷。
專注地低著頭刷碗,仔細(xì)看,還能在他嘴角看見一縷淡淡的笑。
手腕上纏著一圈紗布。
倉央卓瑪目光微移。
詫異地扭頭去問舒糖:“他手受傷了沾水沒事嗎?”
“沒受傷。”今天食堂做了她最愛吃的辣椒炒肉,舒糖夾了滿滿一筷子拌飯里。
才抬頭:“他剛才在陪我練習(xí)面試步驟,模擬的,沒真的受傷?!?/p>
倉央卓瑪?shù)拖骂^,緩緩把視線落到垃圾桶里沾著血漬的紗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