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車上嗎?”
徐西臨搖頭,“部隊紀(jì)律嚴(yán)明,趙寶剛心里又有鬼怎么可能讓我檢查。不急,等明天周團長從市里回來,下文件再檢查?!?/p>
“就怕他們趁天黑把東西轉(zhuǎn)移?!笔嫣菗?dān)心。
“動不了?!毙煳髋R說:“穆伊的爸爸是汽車一連連長,今天是他連隊的人值夜班,我讓他幫我看好了。”
兩人膩歪了一會,身上都熱乎了,才想起來做晚飯。
豆角土豆燉排骨,再炒一個白菜。
柴火飯炒出來的菜帶著鍋氣,很好吃,舒糖幫不上忙就坐在旁邊陪著。
難得見她這么安靜。
徐西臨側(cè)頭看過去,問:“在想什么呢?”
舒糖支著下巴,眨了眨眼。
她腦子里想的是,穆伊爸爸是汽車連的人,那草藥運到內(nèi)地這件事,原本運輸上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草藥種植需要周期,改革開放也就是明年的事了。
藥材本就是秋天播種,現(xiàn)在開始是最好的時機。
她本想著有趙寶剛從中阻撓,這門生意至少要拖一段時間才能開展呢。
誰知道,架不住有人自己上趕著找死啊。
還真是方便了。
舒糖笑了下。
迎著徐西臨探究的眼神,緩緩搖了搖頭,隨口胡謅:“我在想,你進門前說的話什么意思。”
“看你夸別人,也想讓你被表揚的意思?!毙煳髋R勾了勾唇角,“表揚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徐西臨說這話時,握著鏟子的手緊了一下,手背上青筋凸起,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隨軍之后一件事接著一件,真挺委屈你的。”
委屈這個詞徐西臨最近時常掛在嘴邊。
愛是常覺虧欠這一刻具象化了,舒糖笑著起身。
“你今天晚上讓我踏踏實實早點睡個覺就不委屈了?!?/p>
“這是兩碼事。”徐西臨一臉嚴(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