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總有一些奇葩又莫名其妙的人。
舒糖的做事原則是,你只要不欺負到我頭上,我都能把你當個屁放了。
這次也一樣。
第一段客車九個多小時到達格爾木。
中間只留了半個小時的換乘時間,借著濃濃的夜色,他們踏上了去拉薩的客車。
“累了躺我身上?!毙煳髋R上車后又說了一次。
一天下來,舒糖是真沒勁了,她點頭,躺下。
車越往西開,晝夜溫差越大,徐西臨的手在她肩上一下下輕拍,挺催眠的。
迷迷糊糊中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睜眼,是被大車的剎車聲吵醒的。
外面天都亮了,她居然睡了整夜嗎?
徐西臨原本在睡覺,第一時間察覺到舒糖醒了,睜開眼睛問她:“車要加水,附近有衛(wèi)生間,你要下去嗎?”
側(cè)躺在狹小的座位里一宿,舒糖感覺自己腰都快折了。
徐西臨扶著她坐直身體。
真累啊。
舒糖整個人都要散架了,看向窗外,不遠處衛(wèi)生條件十分堪憂的旱廁,她不想去,可下一次停車又不一定是什么時候。
她抿了抿唇:“我……還是去吧,你……”
你躲開一下,我出去。
舒糖后半句話都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徐西臨攙著站了起來。
徐西臨自動補全了她沒說完的話。
點頭:“好,我扶你過去?!?/p>
下來上廁所的人太多,旱廁外面居然排上了隊。
前面是那對無理取鬧的母子。
昨晚夜色太黑,加上折騰一天沒精神,舒糖竟沒注意到,那對母子居然又跟她們在一輛車上。
“傍晚就能到拉薩了,你再忍忍?!毙煳髋R把舒糖送到隊伍后面,男子的說話聲,引來排隊的女士紛紛回頭。
“同志,這是女廁所?!庇腥颂嵝训?。
隊伍排的挺長的,有足足四五米,看不見什么不該看的,徐西臨面不改色點頭,放開舒糖的手:“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