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趙寶剛一愣。
李玉華剛才稱呼一直都是用她她她,沒提名字,趙寶剛也就沒在意。
李玉華聽自家男人這么問,隨手指著后面說:“就后面搭車那女的,怎么?你認(rèn)識啊?”
“你剛才一直說的……是徐營長媳婦?”趙寶剛瞥了眼倒車鏡,瞳孔一震。就李玉華這大嗓門,也不知道后面聽沒聽見。
這下懵的人換成李玉華了:“什么徐營長?誰是營長?”
趙寶剛用力攥了攥方向盤,沒好氣道:“你瞎啊?徐營長坐她旁邊你看不著?”
李玉華往后看了一眼,還是不信,慢吞吞地問:“后面那人那么年輕……是營長?”
“人家是87團(tuán)的,戰(zhàn)斗機(jī)飛行員!你快閉嘴吧?!?/p>
自家男人在藏市當(dāng)兵,她多多少少也聽說過87團(tuán)——藏市唯一的戰(zhàn)斗機(jī)作戰(zhàn)單位。
空軍本來就比其他兵種職高半級,又是在高原地區(qū),二十幾歲的營長不奇怪。
李玉華心忽悠一下,看著車廂里靠在一起的兩人眼神里充滿了妒忌。
年輕,又帥,會疼人還是個營長!
怎么什么好事都讓別人攤上了!
一路上自己吃的苦和剛才趾高氣昂的炫耀,現(xiàn)在想想,后生生是個笑話!
李玉華牙根咬的咯噔咯噔地響,趙寶剛專注開車,沒注意到她的情緒,開口解釋:“徐營長媳婦暈車,吐得難受,這才要坐后邊,不然你以為你有的坐?”
原來是吐了,不是哭嗎?倉央卓瑪咬了咬嘴唇。
-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開到部隊。
藏市晝長夜短,夏天晚上九點半才會天黑。
天亮著。
看到家屬院的那刻,舒糖才明白徐西臨說條件差,到底是有多差了!
一間間小平房,和內(nèi)地不一樣,這里人蓋房子不用磚,而是用碎石塊和石灰,家家戶戶的墻上都貼滿了牛糞。
舒糖下意識要嘔,徐西臨看出她在想什么,解釋道:“牛糞沒味道,貼在墻上曬干,冬天用作燒火的燃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