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前,藏市已經(jīng)連日陰霾一個禮拜了。
當(dāng)天,徐西臨在訓(xùn)練場上揮汗如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他西哥整個人都冒著熱氣,肖少安在一旁看著都咂舌。
“西哥,咱下一季度要加一項體能考核嗎?”
空軍飛行員訓(xùn)練量并沒有這么大,可看他西哥拼命的架勢,像是要加入特種作戰(zhàn)部隊。
徐西臨沒說話。
廣播里每天都有內(nèi)地高考的消息傳來,舒糖看著沒咋樣,他倒是緊張的不行。
體力不能通過另一個方式消耗下去,便要通過這個方式。
肖少安跟徐西臨打小一起長大,他一個表情就能看出來些端倪。
為了緩解他西哥的情緒,賤嗖嗖的那股勁就又忍不住了,問他:“還是真被我說中了?嫂子終于嫌你養(yǎng)傷養(yǎng)的腹肌不明顯了?”
“你懂什么?”徐西臨冷冷看過來,眸色濃墨如霧,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把他當(dāng)沙袋練。
肖少安嚇得連忙改口:“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西哥我對你的臉很有信心。”
徐西臨面色稍緩,看他一眼,徐徐開口:“信心也不是憑空來的,是要建立在對對方用心和認(rèn)真提升自己之上?!?/p>
“不能仗著喜歡就怠慢對方,放縱自己,不然愛情很容易就變成消耗品?!?/p>
肖少安僵在原地:……
所以,到底怎樣才能避開他西哥隨時隨地秀恩愛的毛病呢。
雪下下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訓(xùn)練場上談?wù)撝嘘P(guān)于愛情的話題。
雪花從半空飄落,落在露天的器械上,遇鐵則融,留下濕濕的一道印子,緊接著,沒到二十分鐘,那雪就約下越大了起來。
在藏市待了這么這么多年,太了解當(dāng)?shù)氐臍夂蛄?,肖少安看著窗外簌簌飛雪,小聲喃喃:“西哥……這雪看著一時半會……好像停不了???”
他側(cè)過頭,看著剛才還春光滿面的徐西臨面色凝重,用力咬了咬腮。
“幫我請假,我去醫(yī)院接你嫂子去市里。”
冬天路難走,高考的考點又是在市里,他們原計劃是明天出發(fā),在市里住一宿,后天早上考試。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也沒想到老天跟他們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
醫(yī)院里,陳主任和辦公室的醫(yī)生也圍在舒糖桌前。
“我給汽車連打個電話,問問今天還有沒有去市里的車?!?/p>
“對對對,舒醫(yī)生我們打電話,你回家收拾東西就行?!?/p>
“陳主任,你知道洛通村委會有沒有電話嗎?我得通知嫂子?!?/p>
關(guān)珍珍今天照常去上班了。
陳主任一拍大腿:“哎呦,村委會哪有電話啊,這樣,你回去收拾東西,我去村里幫你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