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舒糖走的這兩個月,她已經(jīng)摸透了寢室的作息。
每天晚上,舒糖她們都會先去食堂吃飯,然后排隊(duì)打熱水,最后才回寢室。
楊春燕瞥了眼墻上時間,還早。
她心里生出主意,說干就干。
捂著肚子,穿過宿舍樓,鬼鬼祟祟地來到人少的院墻根下面。
這里長著幾株蕁麻草。
她抄近道去上課的時候看見過。
蕁麻草,是一種渾身長滿細(xì)密的小倒刺的野草,被它扎的同時,它會分泌乙酸,讓人渾身長滿小疙瘩,類似于蕁麻疹的疙瘩。
這種草在她們老家很常見,所以她認(rèn)識。
楊春燕拿手絹墊著摘了一株下來。
手絹疊了四方,本以為夠厚,但她干壞事,心里難免緊張,收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被蕁麻草扎了一下。
就這一下,她手心里就長了一排小疙瘩。
又疼又癢,她伸手撓了兩下。
好在三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蕁麻草的附近都長著灰灰菜,用灰灰菜的汁水涂抹患處就能止癢。
時間迫切,楊春燕順手薅了一株,在手上胡亂蹭了兩下。
回寢室,做完所有的一切,舒糖還沒有回來。
保險(xiǎn)起見,她把舒糖的衣服原樣放回柜子里后,裝作從沒回來過似的,離開;寢室。
季曉菲這晚充分把“化悲憤為飯量這句話”詮釋到了極致。
晚上多吃了半碗飯,她撐得揉著胃回寢室的。
“晚上食堂的菜有點(diǎn)太咸了?!?/p>
舒糖笑:“是你吃的太多了?!?/p>
明天一天課,季曉菲想把要用的書提前收拾好,桌上書亂著,上面有一滴水漬洇開,她納悶地往窗外看,“下雨了嗎?桌上怎么有水?”
“咱們寢室那人回來過了?!背髦榭戳搜鄣厣厦黠@被挪過的水壺的位置,道。
這兩個月楊春燕躲著大家走,幾人都忽略了寢室里還有她這么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