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掌心盈盈泛著的水光,愣神,明明她應(yīng)該高興的,高興舒糖過的也不好。
可莫名地,她就是想哭。
為什么這個夢這么遲才來!
她已經(jīng)嫁過來了!已經(jīng)生完了孩子!現(xiàn)在,一切都無可挽回了!她才夢到……
“媽,我想離婚?!?/p>
老房子不隔音,西廂房突然傳出溫紹遠的聲音。
舒怡撐著身子坐起來,緩了兩秒,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依舊在夢境里沒醒過來。
“媽,你聽見了嗎?我說,我要跟舒怡離婚?!?/p>
跟,舒怡,離婚。
不是夢!
舒怡顧不上別的,光著腳跳下床,跑到門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
聽見溫母壓低嗓音的尖叫:“離婚?你兒子剛出生一天你就張羅要離婚?你瘋了?”
“我沒瘋!也不是在征求你意見。”
“我想好了,孩子給她帶走,我不要?!?/p>
“媳婦不要孩子也不要?”
“以后不缺女人給我生。”
溫紹遠主意已定,溫母見勸不動,問他:“那離婚理由呢?周圍鄰居要是聽說了,你媳婦月子都沒出你就鬧著要跟她離婚,以后你,我,你妹妹還怎么出去見人!”
“你們婆媳關(guān)系不是一直不和嗎?”溫紹遠早就想好了理由。
“這一年來,咱家的事家屬院里誰不知道,還差多這一樁笑話嗎?”
“再說,你當(dāng)初本來看上的也是她的嫁妝?,F(xiàn)在確定她身上沒有嫁妝了,還養(yǎng)著她干嘛?”
溫紹遠嘆了口氣,“真不如當(dāng)初不聽你的,娶舒糖好了?!?/p>
“好好的說離婚又提舒糖做什么!”
“呵?!睖亟B遠不大不小的冷笑一聲,也不打算裝了。
“幾個月之前你不是問我胳膊怎么弄的嗎?今天不妨告訴你,舒糖擰的?!?/p>
“她?”溫母驚奇,瞪大雙眼。
溫紹遠冷笑一聲,“不,準(zhǔn)確來說是她跟徐西臨一起。”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舒糖考上了京大,在藏市還拿到了部隊編制。”
“不可能吧!京大?她能考上?還進了部隊?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