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舒母活了半輩子,最了解人性了,她聽后皺了皺眉,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女兒身上一圈,問:“婆婆沒為難你吧?”
舒怡哼了一聲。
那就是為難了。舒母看著女兒素凈的衣服,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有些心疼,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過成了這樣!
舒怡看著母親哭,也不忍心,抱著她寬慰:“媽,你放心,那個老刁婆雖然為難我,但紹遠(yuǎn)哥給我報仇了!”
她把昨天發(fā)生的事跟舒母一五一十的說了。
“紹遠(yuǎn)哥還讓那老婆子給我道歉呢!”
舒母皺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她很想告訴女兒,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尊敬的男子,怎么可能會真心疼你。
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
她看著女兒嘴角得意的笑,越發(fā)的難受。
“算了,咱們先回家再說吧。”
“媽……咱們哪里還有家?。俊笔驸÷曕洁?。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舒母捋了捋亂成一團(tuán)的頭發(fā),挺直腰板:“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聽見人說房子檢查好了,已經(jīng)解封了?!?/p>
母女倆默契的都沒有提舒和平。
舒怡聽了大喜:“真的?”
這真是意外之喜,她爸之所被判了十五年的勞改,就是因為拒絕交代財物的去向,才加重量刑的。
舒怡跟母親再次確認(rèn):“媽,你確定沒聽錯?”
“錯不了!”舒母拍著她的手:“政府這么人性化,總不能因為你爸爸犯錯,就讓我們母女都沒地方去?!?/p>
“到家就好了,你爸書房里藏了很多珍寶,咱們也沒算白受這些天的苦?!?/p>
母女倆滿懷希望的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最后一個路口,舒怡站?。骸八趺丛谶@?”
舒母幾天時間花得看東西都重影,問:“誰?”
“舒糖?!笔驸а篮俺鲞@兩個字。
“我怎么沒看著?”
舒怡說:“他倆騎車,剛路過?!?/p>
自己閨女形影單只,原本不如她的姐姐身側(cè)卻有丈夫陪伴。舒母看見女兒臉上的嫉妒,拍了拍她胳膊,先回家。
院門上的封條果然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