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認(rèn)真做筆記。有人則是一聽說終于要開始上實踐課了,臉上肉眼可見地興奮。
當(dāng)然,還有季曉菲這類忐忑害怕的學(xué)生……
她小聲在下面嘀咕:“舒糖,你說實踐課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操作臺?”
“咱班就二十多個人,老師到時候站在講臺上一看,下面誰會,誰不會是不是都一目了然了?。俊?/p>
范教授那次陰著臉罵人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每次上化學(xué)課都緊張的不行。
“……萬一我沒記住實驗步驟,或者做錯了什么,到時候范教授會不會扣我平時表現(xiàn)分?。炕蛘哂至R我一頓?”
人一緊張,話就會變多。季曉菲嘴上問個不停。
舒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說:“大家都是第一次,你不用那么緊張?!?/p>
可惜這句安慰沒起到什么作用。
季曉菲絞著手指,依舊很不安:“第一次和第一次也不一樣啊。我要是像你化學(xué)那么好,我也不害怕……”
她唉聲嘆氣了一路。
回到寢室,東西往桌上一甩,直接上床了。
寢室桌子是共用的,她這隨手一扔,桌上摞得整齊的書都被帶倒了一片。
“你東西收好別亂放?!背髦樘嵝阉?。
季曉菲這會心如死灰,哪還有力氣下來整理。生無可戀地從上鋪伸出胳膊來甩了甩,說:“哎,明天上課也要用,就先放著吧?!?/p>
她衣服扔在桌上,楚明珠和舒糖把自己的收進(jìn)柜子里,三人在寢室歇了會就出門去食堂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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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春燕進(jìn)門之前,特意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往寢室看了眼。
沒亮燈,屋里沒人。
這才松了口氣,捂著肚子進(jìn)門。
天知道她這兩個月是怎么過的。
鬧掰之后,她怕舒糖再動手,一直躲著她走。平時還好說,晚上隨便在圖書館里坐坐,待到寢室熄燈也不難熬。
但痛經(jīng)的時候是例外!
每次這兩天,她小肚子都絞著痛,一身身的出汗。
圖書館里沒有熱水。
她今天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才回來的。
還好,屋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