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站在高臺,背對眾人,手中握著一根斷裂的玉簪,簪頭刻著南宮家徽記;
最后是三個字,從無數(shù)張口中涌出:“我們是守門人……”
畫面戛然而止。
碎片化為齏粉,玉佩裂紋又添一道,橫貫玉身。我踉蹌一步,喉頭腥甜,強(qiáng)行咽下。南宮璃扶住我手臂,掌心傳來微涼的精神力,穩(wěn)住我搖晃的身形。
“他們要阻止靈泉覺醒?!彼曇艉茌p,“而我們,正在做他們最怕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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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人?”我冷笑,“門背后是什么?他們守的,是封印,還是通道?”
她沒答,只將法杖插入地面,精神力再次鋪展,這一次,她鎖定了灰燼殘留的氣息軌跡。片刻后,她抬頭:“他來的時候,走過一條隱蔽路徑,繞開了所有焦藤殘骸。不是探路,是熟門熟路?!?/p>
“說明他們常來?!蔽野醋∮衽?,“而且,不止一個?!?/p>
“要追嗎?”
“不。”我搖頭,“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原地。我們等他們再派人來?!?/p>
她看向我:“你打算用自己當(dāng)餌?”
“不是我?!蔽胰〕瞿敲逗谏衽疲旁谡菩?,“是它。他們既然能靠釘子追蹤,就能靠玉牌確認(rèn)狀態(tài)。我們讓它‘活著’,讓它繼續(xù)傳信號。”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將一縷精神力注入玉牌。玉牌微微發(fā)燙,表面浮起一層極淡的藍(lán)光,幾乎不可見。
“偽裝成他的氣息殘留?!彼f,“能撐十二個時辰?!?/p>
“夠了?!蔽覍⒂衽坡袢胪林?,正對時光錨點方向,“他們收到信號,會以為他還活著,任務(wù)仍在執(zhí)行。等他們放松警惕,我們再順著信號源反推。”
她點頭,重新站起。
我望向霧心深處,那里依舊昏暗,但空氣流動的方向變了。風(fēng)從深處吹來,帶著一絲鐵銹味。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找到靈泉。”我說,“是怕我們打開它?!?/p>
她沒說話,只將法杖收回袖中。
我轉(zhuǎn)身,走向右側(cè)一片未焦的藤脈,表皮泛青,脈絡(luò)中金光隱隱流動。我蹲下,用匕首割下一小段,入手溫?zé)?,像有生命在搏動?/p>
“這些藤,不是陣法導(dǎo)線?!蔽业吐暤?,“是活的哨兵?!?/p>
她走來,指尖輕觸斷口,精神力探入一瞬,迅速收回。
“它在傳訊?!彼f,“剛才我們抓人的時候,它已經(jīng)把消息送出去了?!?/p>
我盯著手中藤段,緩緩收緊五指。
下一瞬,遠(yuǎn)處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像是金屬刮過石面。
我抬頭。
前方二十步外,一截枯藤突然扭曲,根部泥土隆起,一根骨刺緩緩破土而出,尖端滴著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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