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微凝?!澳隳艽_定?”
“我能看見?!蔽艺f,“但你看不見。”
她沉默片刻,指尖緩緩撫過冰晶法杖?!澳阏f過,因果回溯只能你自己看到?!?/p>
“是?!?/p>
“那讓我試試?!彼ы叭魮Q藥之人當(dāng)時心緒波動強烈,或許會留下精神印記。我可以捕捉那種殘余的情緒?!?/p>
我看著她?!澳阆牒臀夜蚕砟嵌位厮莓嬅妫俊?/p>
“不是完全進(jìn)入你的記憶。”她搖頭,“而是通過你刻錄的符紙,感應(yīng)其中蘊含的精神余波。若對方有明顯情緒起伏,比如得意、緊張,我能感知到?!?/p>
我取出符紙,遞給她。
她雙手捧住,閉目凝神。法杖頂端泛起一層極淡的藍(lán)光,如同水波般蕩開。她的呼吸變得綿長,指尖微微顫抖。
忽然,她睫毛一顫。
“找到了。”她聲音極輕,“換標(biāo)簽?zāi)且豢蹋睦铩芨吲d。”
我心頭一緊?!案吲d?”
“不是完成任務(wù)的安心,是占了便宜的竊喜?!彼犻_眼,眸光清冷,“這不是被迫行事,是他主動參與,甚至期待這種行為繼續(xù)下去。”
我冷笑。
果然是蓄意為之。
“還有別的?!彼吐暤?,“他在害怕。”
“怕什么?”
“怕被人發(fā)現(xiàn)?!彼D了頓,“但他更怕的是……趙坤翻臉。”
我明白了。
這些人不是單純的幫兇,而是被趙坤以某種手段控制住了?;蛟S許以重利,或許握有把柄。而趙坤自己,恐怕也只是棋子之一。
“他們今晚還會行動。”我說。
“你怎么知道?”
“資源殿每三日清點一次庫存?!蔽业?,“若今日缺額太多,明日便需上報。他們必須在今晚補上空缺,否則就會暴露?!?/p>
她盯著我。“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