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動聲色,只將此言刻入心神。
“你已重傷未愈,何談大比?”一名長老皺眉,“此舉不合規(guī)矩。”
“規(guī)矩由人定?!蔽抑币暻胺?,“若敗,任殺任罰;若勝,請還蕭家一個清明?!?/p>
無人再言。
片刻后,一名中年長老緩緩起身:“……可。”
此言如石落深潭,激起漣漪。另一位年輕長老亦點頭:“既已提出,便應允一戰(zhàn)。蕭家向來以實力定尊卑,豈能因出身廢公義?”
蕭元面色陰沉,卻未再阻。
我單膝微屈,似因力竭而晃,卻又強行撐起。冷汗已浸透后背,玉佩裂紋因方才強行引動血契而蔓延一絲新痕,識海浮現(xiàn)血色警告:“反噬臨界,禁止再啟萬法摹刻?!?/p>
我不能動用系統(tǒng)了。
但我不需再動。
長老會已現(xiàn)裂痕。有人沉默,有人附和,有人動搖。曾經(jīng)鐵板一塊的權力之墻,終于被鑿開一道縫隙。
我緩緩退后一步,手扶殿柱,指尖觸到一道刻痕——蕭家祖訓:“血脈為根,心正為本。”
就在此時,識海深處忽有一絲極淡的精神漣漪掠過,如風拂水面,轉瞬即逝。
南宮璃。
她曾以冰晶信標與我相連,如今信標已滅,可這一絲波動,分明是她試圖傳訊,卻被某種力量強行截斷。她是否被監(jiān)視?是否被困?
我未顯神色,只將那縷漣漪記下。
若她仍在暗中牽系,那我更不能退。
“三日后,大比之日。”我抬眼,掃視殿中諸人,“我與蕭炎,臺上見。”
轉身離去時,左腿幾乎支撐不住身軀。我未回頭,只將血線纏于柱底,借其反推之力穩(wěn)住身形。一步,一步,走出議事殿。
殿外天光微明,風自檐角掠過。
我行至廊下,忽覺腰間玉佩一震。
裂紋深處,銀紋與殘符上的斷裂鎖鏈紋路,在某一瞬,竟隱隱重合。
仿佛封印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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