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沖著玉佩。”我低聲道,“是沖著使用它的人。”
她緩緩后退半步,眼神變了。不是恐懼,而是清醒。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從今往后,每一次使用系統(tǒng),都是在向未知的存在宣告位置。但我們也知道,不能停。
停,等于認輸。
我將星圖收起,塞入行囊。南宮璃取下頸間吊墜,用銀線纏好,遞給我:“帶上它。它能幫你過濾部分精神干擾?!?/p>
我搖頭:“你留著。你主持調(diào)度,更需要它。”
她沒堅持,只是將吊墜重新掛回頸間,然后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壓在石臺下方:“我在天機閣殘陣里埋了信標(biāo),每日辰、午、戌三時自動掃描中域方向。若有異動,符文會發(fā)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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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我每到一處觀測點,會用時光錨點留下標(biāo)記。你若感知到錨點異常熄滅,就是我出事了。”
“不是感知。”她說,“我會直接過去?!?/p>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將一枚時空碎片悄悄嵌入她行囊夾層。萬一她真要來,至少能有一次逃生機會。
風(fēng)忽然大了,卷起沙塵拍打石壁。我背上行囊,握緊腰間玉佩。它還在震,頻率越來越急,像是在催促。
“你有沒有想過。”她忽然開口,“如果這一切結(jié)束,你還能不能回去?”
我腳步一頓。
識海深處,系統(tǒng)界面悄然浮現(xiàn)。血色題字閃爍了一下,化作一行小字:「任務(wù)完成度98。7%,可申請回歸原世界」。
我沒點確認。
“回去?”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這玉佩的裂紋里長出了銀絲,系統(tǒng)的能量已經(jīng)開始與這片大陸的因果糾纏。我現(xiàn)在要是強行脫離,可能會撕裂時空節(jié)點,引發(fā)連鎖崩塌?!?/p>
她盯著我。
“而且。”我抬手,讓左眼銀芒微閃,“我早就不是那個剛穿越來的蕭燼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并肩作戰(zhàn)的人,都是我選擇留下的理由?!?/p>
她沒再問,只是走到我身邊,十指輕輕交扣。沒有言語,但我知道她懂。
我們一同走出哨站?;脑M頭,第一座觀測點的輪廓隱在沙霧之中。風(fēng)沙撲在臉上,帶著粗糲的痛感。行囊壓在肩上,沉得像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玉佩貼著胸口,震得越來越快。
南宮璃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看我:“你說,我們不去看,誰來替這片大陸睜眼?”
我握緊她的手:“所以,我們得一直走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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