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頭?!蔽衣曇魤旱煤艿?,“有人在看?!?/p>
她身體一僵,沒動,也沒問。
我繼續(xù)往前走,腳步放慢,每一步都踩得實。走到洞口時,我停了一下,抬手撥開垂落的藤蔓。
外頭天光微亮,山谷靜得異常。風(fēng)從谷口吹進來,帶著草木的氣息,可那縷黑霧的痕跡,順著風(fēng)向,往西北去了。
我記下了方向。
“能撐住?”我問南宮璃。
她點頭,手指抓著我袖角,力道比剛才穩(wěn)了些。
我扶她往外走,腳步不快,但不再遲疑。體內(nèi)靈力流轉(zhuǎn)順暢,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吐天地。我能感覺到肌肉在重塑,骨骼在加固,五感被拔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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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簡單的變強。
是蛻變。
血脈醒了,不是全部,只是初醒,可已經(jīng)足夠讓我站在另一個層次。
走至谷口,我回頭看了眼洞穴。
泉面平靜,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可我知道,那雙眼睛沒閉死。它在等下一次。
我也在等。
等我能真正掌控這股力量的時候。
等我能看清那黑袍人影是誰的時候。
風(fēng)忽然大了些,吹起南宮璃的長發(fā),也吹動我殘破的衣角。她靠在我肩上,輕得像一片葉子。
“蕭燼?!彼鋈婚_口,聲音啞。
“嗯?!?/p>
“你剛才……吼的那一聲。”
我一頓。
“不是人聲?!?/p>
我沒否認。
那一聲,我自己都嚇到了。不像獸,不像龍,像某種沉睡的東西在體內(nèi)張開了嘴。
“你聽見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