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是家傳掌訣,外人怎能復(fù)制?”
“可剛才那一掌……分明一模一樣!”
趙坤掙扎著抬頭,眼中滿是驚懼。他盯著我,嘴唇顫抖:“你……你怎么可能……”
我沒有追擊,只收掌立定,呼吸略顯急促。左臂經(jīng)脈如被鐵鉗夾住,陣陣抽搐,反噬正在加劇。但我站著,目光平靜地望向他。
“我說過,你們做的事,我都記著?!?/p>
他臉色鐵青,還想強(qiáng)撐起身,卻被身后同伴急忙扶住。一人低語幾句,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最終在攙扶下踉蹌退場。臨走前,他回頭望來,眼神陰沉,像埋下了火種。
人群開始騷動。
就在此時,一道灰袍身影從觀戰(zhàn)席緩緩起身。那是一位長老,面容清瘦,袖口繡著暗紅紋路,行走間幾乎無聲。他站在場邊,目光如釘子般落在我身上。
“此子天賦異稟,術(shù)法領(lǐng)悟力超群,可入我門下?!彼曇舨桓撸瑓s清晰傳遍全場。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有人低語:“是外門執(zhí)法堂的周長老……他多久沒收徒了?”
另一人皺眉:“可他平日最重規(guī)矩,怎會對一個新人開口?”
我心頭一凜。
南宮璃的精神力悄然探出,輕輕拂過那長老袖口。她眸光微閃,隨即垂下眼簾,不動聲色地朝我遞了個眼神——那紋路,不是圣天宗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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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丹香閣的標(biāo)記。
我立刻明白過來。此人與副閣主有關(guān)聯(lián)。而副閣主,正是曾打壓蘇墨、暗中勾結(jié)魔道之人。他若收我為徒,不是看重天賦,而是想掌控“萬法摹刻”這種能力。
“多謝長老厚愛。”我拱手,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晚輩初入宗門,根基未穩(wěn),尚需沉淀時日,不敢輕言拜師。”
周長老眉頭微皺,似未料我會拒絕。他盯著我片刻,忽而一笑:“謙遜是好事。但機(jī)會不等人,希望你莫要錯失良機(jī)?!?/p>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其余幾位長老神色各異,有人冷笑,有人沉思,顯然這一幕牽動了派系之間的暗流。我不再多言,只扶住南宮璃,緩步走下擂臺。
回到場邊,她低聲問:“為何不答應(yīng)?”
“投靠誰,都不如自己站穩(wěn)。”我說,“他袖口的紋路,你不該看見第二次。”
她點頭,不再多言。
我坐在石階上,閉目調(diào)息。經(jīng)脈中的紊亂仍未平息,左臂麻木感加深,指尖微微發(fā)涼。玉佩靜靜躺在掌心,裂紋又蔓延了一小段,幾乎觸及中心圓紋。
識海中,血色題字微微震動。
【鎖定挑釁者靈力特征,任務(wù)進(jìn)度+40%】
遠(yuǎn)處鐘聲響起,一日將盡。
我睜開眼,看見趙坤離去時留下的腳印還印在沙地上,其中一只鞋底裂開一道縫,滲出淡淡黑氣,正緩緩滲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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