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凜。
不能再依賴回溯。
“走陡坡。”我扶住南宮璃手臂,“主道不能走了?!?/p>
她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跟著我貼著巖壁移動。右側(cè)行不通,左側(cè)有一處斷裂的山脊,勉強可供攀爬。我先行探路,每一步都試探落腳點是否穩(wěn)固。碎石偶爾滑落,砸向谷底,久久才傳來回響。
爬至半途,南宮璃腳下一滑,我迅速伸手拽住她手腕。她穩(wěn)住身形,低聲說了句“沒事”,繼續(xù)向上。
終于登上高崖側(cè)翼,視野豁然開闊。整片荒谷盡收眼底,霧氣在低處流動,如同活物。遠(yuǎn)處岔道口,兩道黑影正快速穿行,很快消失在巖洞之中。
“他們走了?!蹦蠈m璃靠著巖壁坐下,抬手抹去額角冷汗。
我望著那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
“你說,他為什么要留下這個記號?”她問。
“因為怕我們不來?!蔽椅站o短刃,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他需要我們看見某些東西,或是……落入某個局。”
“那你還要去?”
“當(dāng)然?!蔽业皖^看她,“既然他特意避開正面交鋒,說明他怕的不是我的刀,而是我靠近真相的速度?!?/p>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抬眼望向西北斷崖方向。那里黑影重重,仿佛連風(fēng)都不愿吹近。
我正要開口,忽然察覺異樣。
玉佩又震了一下,不是系統(tǒng)提示,而是某種共鳴。就像……它感應(yīng)到了什么。
我伸手按住胸口,目光落在前方一塊突出的巖石上。那上面原本空無一物,此刻卻映出一道模糊倒影——一個人影站在崖邊,背對我們,左袖空蕩。
我猛地抬頭。
那人不在。
但地上,有一串新鮮的足跡,通向斷崖邊緣。
我邁步上前,蹲下查看。腳印很深,說明負(fù)重不小。最后一枚足印旁,掉落了一小塊焦黑木片,表面隱約可見半個“煉”字。
南宮璃也看到了。
她扶著法杖站起,聲音很輕:“他就在那里等你?!?/p>
我捏起那片木頭,指尖傳來灼熱感。
握緊短刃,我朝斷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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