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反制。
我探手入懷,取出一枚幽藍碎片,亦是賭命之資。
再度以舌尖精血為引,默念:“因果律武器——虛相篡改?!?/p>
規(guī)則改寫。
此地,曾有妖獸圍殺。
心念落定,天地微震。祭壇區(qū)域靈息驟亂,地面浮現(xiàn)交錯爪痕,殘血斑駁,空氣中回蕩起低沉獸吼,仿佛三日前那場搏殺重現(xiàn)。更有一道靈力爆散的痕跡自祭壇中心炸開,模擬我“臨死反撲”之象,最終歸于死寂。
玄甲男子驟然停步,骨符劇烈震顫。他凝視祭壇方向,眉頭緊鎖:“靈息斷絕……生命特征消失……他死了?”
“不可能如此輕易!”一人怒喝,欲沖上前查探。
“等等。”玄甲男子抬手制止,“此地靈場紊亂,似有幻象殘留。但他若未死,為何不逃?為何不戰(zhàn)?”
“或許……他自知不敵,以命為祭,啟動某種禁術?”另一人低語。
風過祭壇,殘符熄滅,幻象漸散。玄甲男子凝視良久,終是冷哼一聲:“撤。他若真死,任務完成;若未死,重傷瀕死,也翻不起風浪。傳令下去,封鎖斷魂谷外圍,一只飛鳥也不許離谷?!?/p>
三人騰空而去,黑霧消散于天際。
我靠在巖壁,幾乎虛脫。因果律武器耗去一枚碎片,靈力暴動如潮,識海震蕩不止。可就在這混亂之中,識海深處,那道“跳躍”軌跡竟自行微調,仿佛吸收了幻象潰散時的殘余規(guī)則之力,軌跡更為凝實。
玉佩裂紋未再蔓延,卻在此時,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嗡鳴,仿佛有某種沉眠之物,正悄然蘇醒。
我緩緩抬頭,望向裂谷深處。那里幽暗如淵,卻似有微光浮動,像是某種符文在地下低語。
劍柄沾血,指尖發(fā)麻。我撐劍欲起,左膝一軟,劍尖擦過石面,迸出一星火花。
劍即將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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