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頭滾動,艱難吐出:“我……只效忠……少主……蕭炎。”
“幕后之人是誰?”我追問,血線再度收緊。
他目光忽然聚焦在我腰間玉佩上,嘴角抽搐,發(fā)出嘶啞低笑:“玉佩……認(rèn)主……它選的……不是你……是容器……”
話音未落,頭顱垂下,氣息斷絕。
我立于原地,未動。
血線緩緩收回,殺手尸體轟然倒地。我低頭,發(fā)現(xiàn)他袖中滑落一枚殘缺符紙,紋路古拙,非魔道印記,反倒與圣天宗符箓體系有幾分相似——符紋中央,隱約可見一道斷裂的鎖鏈圖案,似在封印某種力量。
我未及細(xì)看,忽覺玉佩裂紋深處一陣異樣。
方才萬法摹刻時溢出的黑氣,竟有一縷被殺手尸體吸收,隨即消散無蹤。那黑氣本是系統(tǒng)反噬之物,按理不該被外物吸納,可方才那一瞬,尸體仿佛成了某種容器,將黑氣吞入,再無痕跡。
我心頭一沉。
玉佩銀紋微顫,似有回應(yīng),卻非系統(tǒng)提示音。識海深處,那縷低鳴再度浮現(xiàn),如鐘聲遠(yuǎn)蕩,卻又戛然而止。
我將符紙收入袖中,目光掃向密道入口。執(zhí)法者已入內(nèi)查探,腳步聲漸遠(yuǎn)。我左腿劇痛未消,靈力紊亂如亂流,萬法摹刻的反噬仍在侵蝕經(jīng)脈,可我仍站得筆直。
蕭炎被押走前那句話,再度浮現(xiàn)耳邊——“你根本不知道,那枚玉佩……究竟是誰給你的?!?/p>
如今,殺手臨死前又說:“它選的……不是你……是容器?!?/p>
容器?
我低頭凝視玉佩,裂紋如蛛網(wǎng)蔓延,銀紋隱現(xiàn),黑氣繚繞。它為何選我?若非偶然綁定,那背后是誰在操控?系統(tǒng)是助力,還是另一重枷鎖?
我未及深思,忽覺胸口一涼。
南宮璃的冰晶信標(biāo),已徹底熄滅。自殺手現(xiàn)身那一刻起,那縷微弱的精神波動便消失無蹤,仿佛被某種力量強(qiáng)行截斷。她是否遇險?還是……她的信標(biāo)本就被人監(jiān)視?
我握緊拳,指甲嵌入掌心。
密道深處傳來執(zhí)法者的呼喊:“找到了!古卷、血契、信物皆在!”
證據(jù)已現(xiàn),謠言已破,可我心中卻無半分輕松。
蕭炎只是棋子,殺手只是刀刃,而真正的幕后之人,仍在暗處。
我緩緩抬手,指尖撫過玉佩裂紋。黑氣繚繞,銀紋微閃,似在低語,又似在警示。
就在此時,我忽然察覺——玉佩裂紋的走向,竟與殺手袖中那枚殘符上的斷裂鎖鏈,隱隱重合。
仿佛某種封印,正在崩解。
我指尖一頓。
密道入口的風(fēng)忽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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